“喂越柏年,你出差是干嘛的,查案吗?”我洗过了身子,套着一条及膝睡裙,手上拿着毛巾揉着沾湿的头发,坐到餐桌旁。
越柏年正吃着食物,看着我便顿了一下,“出差不是为了工作,那是为了什么?”他摆了摆头,继续他的晚餐。
“真的?我也要去。”我一听有案件,心里便痒痒的了。女郎这个案件就这么过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我的好奇心理还没满足呢。
不出所料,越柏年赏了我一记白眼,“无关人员离远一点,这不是玩闹。”
“听说你们在招现场法医……”
“季悦儿,我好像给了你机会去实习法医助手不是?”越柏年犀利的眼神吓得我像只缩头乌龟一样缩着头。
这可就不好过了,我只去了那个戴之斐那里实习了半天,接着就没去过了。那个男的也不肯教我,只让我自己去学习。
“你不够资格。”越柏年毫不留情地说着,眼神收了回去,我撇过头私下嘀咕了几声。
平复了心情之后,我才开口说道:“我又没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可是我可以去学啊,明天我就去买书本自学。”
我的信誓旦旦,在越柏年眼中却是不屑,他淡淡说了一句,“那等你学完了再向我提这个请求吧。”
“你就等着瞧吧。”
越柏年看着鼓囊囊地吃着饭的女人,不由一笑,“自学没有什么高效率的,要是真想做这行,我可以在培训实战法医基地里帮你找个名额。”
咦?我一脸诧异地望着这男人:这人笑得这么奸诈,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次日,我果不出意外地被送去了培训基地。
“年,你这可不合规矩哦?”一个男人翘着兰花指,戳了一下越柏年的胸膛。越柏年不怒反笑,这笑容笑得无比灿烂,吓得在一旁的我掉了一地疙瘩。
“呵,你有几次是符合规矩的?”越柏年反问了一句。
那个男人收回了手,向我抛了个媚眼,“好吧,看在你的份上,这个小丫头我就收了吧。不过事先说明,一个月后她的本领有多大,就看她自个的造化了。可不要怨我。”
我看着相笑的两人,我怎么觉得有种要被人卖了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按规定我都住在了这个培训基地里。就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能学到多少东西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一个月后。
咔哒!
“胖嘟我回来了~”我把行李一放,一打开门一团东西已经跳上了我的身上。
喵~胖嘟蹭着我的衣服,察觉有人看着我,我便抬头看去。这一看让我瞬间呆住了:木婧!
木婧一脸诧异地望着我,几乎是同步,我们一起出了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我为什么不可能在这里?”木婧甩了一下及腰的长发,一脸蔑视地看着我,“我与柏年的关系可不简单。反倒是你,你这个穷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抱紧胖嘟,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喵~胖嘟看着我叫了一声,我没有去理会。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想故技重施。当年你败给了我,所以你感到很气愤很丢脸不是?然后过来勾引柏年,想让我试一下当年你受到的滋味?”木婧笑得灿烂无比,我却感到周身阴冷幽深。
胖嘟跳下了地面,往木婧走去,蹭着她的小腿,然后一脸不知情地望着我。
“胖嘟你过来!”我没有回复她,只抓紧胖嘟这一根稻草,不想让自己输得这么惨。
喵~胖嘟在她的小腿处转了一圈,一双大眼纯真地望着我。木婧弯下腰抱起了它,细细地抚摸着它的皮毛,“胖嘟,告诉她谁才是这屋子里的女主人!”
我抓紧了行李箱,只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卑微地活在她的光芒之下。
“对不起,打扰了!”我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都说木婧与越柏年的关系不简单,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第一天看到她与越柏年一起进餐,我就知道。不知是觉得受挫还是觉得不甘,泪水悄然滑下。
有一种欲望叫做占有欲,这与爱情无关。不知不觉地把外界的好都当做了理所当然,某一天这份好献给了别人,这欲望就会展现出来,表达方法有悲愤哭泣不甘。
我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人。
出租屋。
小笙出海已有一个多月,这里没有人来住过,里面已是铺了尘。幸亏小笙一交住宿费就是半年。不然这一天我该睡天桥底了。
出了命案之后一个月,这里又恢复了原样。
深夜,我躺在床上,抱着布丁熊发呆。耳旁冲刺着左邻右舍欢爱时的叫喊声。就像房东说得那样,这别墅里夜夜笙歌,隔墙效果极差。
小笙当初租这里的目的不全是为了找个住所,而是找一个杂乱小区,避开敌人的追杀。干她们这行,都是拿生命开玩笑。
我虽然过得浑浑噩噩,但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