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一人独行在崖月聚集地的街道上，说是街道其实不过四五人并行的宽度而已，毕竟原来只是下水道，这还是经过多年的扩修达到今天这种规模。

迎面吹来一阵微风，不同于那种污浊的空气，这次带上了些许的土腥味。看来在用电量较少的深夜凌晨聚集地的空气循环系统开始工作了。将外面的空气吸进来，同时将聚集地内富含二氧化碳与人类气息的空气经过处理再由一些隐秘的通气孔排到外面去。这样就可以避免那些变异生物找上门来。

映着那每隔二十几米才有一盏冷光灯的微弱光线可以看到在墙边靠着许多双目无神的人们，大多都是一些十一二岁的孩子。看着法兰克走过来，其中有那么一两个露出些许的期许的目光或者是凶狠，但都在法拉克冷漠中带着杀气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并非法兰克冷血，而是他知道那些人的来由。如果是残废的老人的话，或许法兰克还会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但换做是这些人的话，法兰克只会当作是什么也没看见。末世有末世的规矩，那些人都是一些胆小鬼，他们没有资格在末世活下去。

所有的聚集地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年满十岁的孩子都会被送往野外进行一次试练。试练的内容也很简单，用小刀杀死一只被砍去手脚的人类变异体。通过的获得集聚地承认的公民身份，而在经过长达数年的末世教育后仍旧没有勇气面对这种末世里最为低级的敌人的人则会被人为的放弃。没有资源没有粮食的他们结局显而易见。

法兰克沉闷地向前走着，目光一直都保持在自己前方五米的地方，只有在转过拐角的时候才会隐秘地向后探去。

有人一直都在跟着自己。

就在自己后面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吊着。是猫爷（夜阑酒吧老板）的人吗？

不对！应该不是！

当法兰克注意到跟着自己的那个家伙只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孩之后，就没有再将注意力继续放到他身上去了。理由很简单。你会怕一个小屁孩吗？还是在你带着一身武器的情况下。

不过那家伙一直跟着倒是有点令人心烦。看着那蹩脚的跟人技术，法兰克差点没忍住回头将他吓走算了。不过想了想，法兰克还是决定继续无视他。

他跟就让他跟呗。又不少自己一块肉，以前又不是没被人跟过，也许只是一个饿疯了的小家伙。

法兰克解除了方才紧张地姿态，恢复了以往大咧咧的样子。

他在心头盘算着身上的东西。大号猎枪一支，里面被胖子换上了对人用的钢珠弹，不用担心被人给围了。跟何况自己身上还揣着两枚破片手雷，那绝对是来一群炸一片的玩意儿。万一不是人海战术，而是将对将的话，法兰克嘴角裂出一丝笑来。我法兰克可是准银级的镖客，就不信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打得过我。如果激活自己身上的那东西的话，就算是银级镖客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但然法兰克并没有想过就在不久前，自己被猎人招待所里重机枪的逼迫下进入过决死的状态！

走马观花般地想象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夜阑酒吧。

又是那个眼熟的不令人注意的拐角。厚重的铁门，唯一有点不同往日的地方就是，以前都是在门后面的保镖今天站到了门的外面，而且由两个增加到了四个。

法兰克站定，确认身上的武器都是属于开启状态之后便抬脚欲往里走去。

“站住。今天不招待客人。”

听着这冷冷的拦截，法兰克当即皱了皱浓密的眉头，不过随即将那张被捏的邹巴巴的纸片丢到了横着枪口拦着自己的那人胸口上。

看着那人变脸的速度，法兰克有种小人般的暗爽，在那人的道歉声当中使劲在门口新铺的地毯上蹭着脚丫子，在那鲜红上留下两道刺目的黑痕。

法兰克不知道的是，这次所谓的生日聚会不是想象中的到场众多。实际上受到邀请的只有寥寥数人。都是当前聚集地当中明面上或是暗地里的势力首领。这才让法兰克享受到了几秒受人瞩目高高在上的感觉。

不过在拐过新放上的那道万寿无疆屏风，看到最中央那张大桌子上的那几个人之后。法兰克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

旁边的那个几个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坐在最上位的是猫爷（夜阑酒吧老板），他右手下两位的那个皮衣男子正用自己裂过弹痕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法兰克。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法兰克丝毫不怀疑在下一刻那个人就会站起冲出来。

那人赫然是几个小时前同自己死战的男人，猎人招待所的头子。

还好，那个老家伙没有让这桶火药爆开来。

猫爷眼神怪异地看着法兰克，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那皮衣便不甘地将头低了下去。看到这法兰克在心中不由得对猫爷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同时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这不知深浅的老头子远点。

法兰克找了个相对而言不那么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说白了，还是末世前的小农民思想爆发了，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