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晚了。”胖子拉长声音回应着,眼睛却看向法兰克。
门边并没有给出回应,仿佛刚才都是一场错觉,只是敲了两声门就没了下文。
也许是走错了吧?又或者是饿昏了头的家伙倒在门边了。不过法兰克却是紧绷着脸给了胖子一个眼神。两人同时轻声站起,法兰克抽出了背后的断钢,胖子依旧拿着法兰克那管大号猎枪,慢慢地向门边移去。
“是谁啊,给个话啊,要吃东西的明天来,今天关门了。”胖子一边试探着门外,一边从他那脏兮兮的粗布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借着门上那道破口的反光倒映出门外的镜像。转动了几个角度,一直紧盯着镜面的胖子摇了摇头。
“没人?”法兰克压低声音,给出一个开门的手势便将身子贴在靠门把那边的墙壁上。
“哒啦“
一声噪响,那是锈蚀的插销撞击在卡槽发出的声音,法兰克用刀柄上的系带在手腕上缠紧,躬身摆出了一个冲刺的姿势。
两人再次对过眼神,随后胖子握着门把的左手猛然发力。门轴哀鸣一声——
”碰!“门背重重的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胖子的耳朵里一阵回音,没有时间揉一下发疼的耳朵,胖子提着猎枪便冲了出去。
因为在开门的一瞬,法兰克便如同一头怒豹般袭冲出去,在漫天扬起的灰尘与铁屑中再加上外面黯淡的光线,胖子很快就失去了法兰克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冲了出去。
原本的打算是法兰克主攻,胖子则在后方利用猎枪和地形为法兰克提供掩护。不过在没视野的情况下,开枪只会将那个镖客轰成一个漏水的脸盆,虽然在近距离下猎枪的散面并不大,但还是需要一定的准头的。
强忍着令人难受的灰尘,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做好卫生工作。胖子烟尘弥漫的空气中死命的瞪大眼睛,刚刚冲出模糊的范围迎面就撞上一团黑影。
“是我”
自己的枪口被人斜着向上推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胖子才强行收住僵硬的手指没有将枪膛中的大号铅弹尽数喷发出去。不然面前这个静静站在自己不远处转头四望的镖客估计会像一口破麻袋般飞离地面,在空中散出一团浓重的血雾,那样的话,嘿嘿嘿......
不过看到法兰克看似松松垮垮斜在空中的断刀,漆黑的刀面上没有一丝反光,胖子心中突然冒出了不一样的想法。也许在自己开枪前会被连人带枪劈成两片倒在地上。唉,心中莫名的有些失望的感觉。胖子的回忆中,两年之前他还和自己一样是个小小的镖客。而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强大的镖客了,自己却在一个小小的聚集地中卖起了面条,自己还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去。两人似乎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啊。
胖子并没有让心中酸溜溜的感觉继续下去,毕竟在两年前自己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不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鸿沟吗?也是同伴越是强大,自己应该越高兴啊。很快收拾好心绪的胖子向法兰克看去。
他只是站在那里,警惕的望着四周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犹豫着。
胖子关上保险,将猎枪倒背在背上。他心中也坦然了,貌似自己开枪也只会碍事,毕竟两年也没有过过那种生活了,鬼知道那一枪会不会打进队友的菊花里,这里可没有队友免疫伤害的说法,最好还是配上法兰克那迷人的惨叫声。在内心理性的认输并不代表不能再脑海里脑补点什么东西,胖子在自己那N次元的意识海中上演无数次一脚踩在面前这位多年前竞争对手那鲜血淋漓的菊花上无耻的笑了。
直到法兰克开始向前走了两步捡起了什么东西,我们那一脸呆萌傻傻笑着的大叔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内心会有只要这个男人在身边就没有危险这样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在面对未知是安然发呆胡想。
“什么东西啊?”走到边上,就看到了法兰克那紧皱的眉头,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法兰克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的望着空出,像是看远处的地方,又像是看着脚底下的地面,陷入了某种景象中。当然,胖子才不会认为他是顿悟了,下一刻就会觉醒绝世武功,他只是觉得相当的愤怒。那混蛋竟然无视我!
伸手就将法兰克拽在手中的那张白纸给扯了过来。
“不就是封信吗?瞧那样子,又不是哪个情人写给你的......唉?不会吧,猫爷(夜阑酒吧老板)过生日?不会吧......“胖子照着街边昏暗的照明灯将那张带着夜阑独有标志的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猫爷是什么人,整个聚集地中公认水最深的地方的老板啊,现在竟然邀请法兰克去参加生日宴会,而且语气还颇为尊敬的样子。难道真的有奸情!?胖子张大嘴吧,眼睛盯着最后一行字——”宴会结束后,请到我的房间里来详谈......“
法兰克可没有那么多功夫来揣测这字句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的意思,他在想着另外的一些问题。难道他知道我接下要去的地方了吗!?看来刚才跟着我们的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