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好一会儿才从雒离突然消失的情景里回过神来,妈呀,这回是遇着真神了。
“锦儿姑娘,你刚刚叫阁主幻仙,莫非他真的是幻界的神仙?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好看竟然还自称老人家,他怎么又成了寒楼的师父?还有死掉的那个寒楼就是我们寒楼殿下吗?你和寒楼真的是在幻境认识的吗?好神奇啊,那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个…”他一口气问那么多,锦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事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要是神仙天下人都是神仙了!再多说一句就割了你舌头,快滚回你房间去!”
寒楼明显要把云岩往外撵。这些人一个个都擅作主张,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我要和长弓一起。刚刚锦儿姑娘不是说要给长弓治伤吗?”
“哦,对了。”锦儿慌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布袋,将骊珠倒出滚落在掌心。
“他给你了?”寒楼一见这骊珠就好像见到了故人一般,面色稍稍缓和了下。
“嗯,你上次走了之后…幻仙就给我了。”锦儿知道不该把答应给雒离当丫鬟换回珠子这事告诉寒楼,不然他又该生气了。
锦儿将珠子刚贴近长弓的伤口,血就不再往外渗了,滚了几下那伤口竟慢慢结痂愈合,如玉的肌肤恢复如初,完全再看不出任何伤过的痕迹。
“真的好了,这是什么宝物,竟然如此厉害!”云岩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骊珠。”锦儿也知道骊珠是个宝贝,但也是今日才见识到它的神奇。寒楼亦如此。
“喔,这就是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骊珠啊,没想到还有这等神奇的功效。”云岩凑近了看,夸张的表情逗得锦儿直乐,寒楼却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多谢姑娘,长弓感激不尽。”长弓双手抱拳向锦儿施了个礼,然后又转向寒楼,“属下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想向殿下…”
“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长弓此次肯定是为寻他而来,她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在这里,这里离天狼国虽远,但依长弓的本事却也用不了一个月之久,从上次她来临江阁推断也就几日功夫,如今过了这么久才来,恐怕也只能是国中有事,但不管什么要紧事他现在都不想知道。
“对啊,殿下还病着呢,咱就不在这打扰他了吧。”
云岩也看出了几分迹象,于是拉了拉长弓的衣袖,他着实捏了把汗,这丫头是看不清状况啊,今天的事已经够多了,这殿下也好不容易才息了怒。
把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串在一起,再根据他聪明大脑的推理分析,他也大概弄清楚了寒楼和锦儿的关系,人家小两口重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又何必这时候给他添堵,还是早闪为妙。
长弓只得拱手应了声“诺”,便转出门外,云岩也慌忙跟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锦儿望着云岩离去的笑脸,心想这人真有意思,却一个转身被寒楼拉过来拥在了怀里。
他的气息在周围萦绕,这感觉很踏实,但是想起刚才的事她心里忽然有了芥蒂,越发觉得他陌生起来,不自觉的往外挣了挣。
“我现在很累。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说着又抱的更紧一些,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人又挣脱了。
“锦儿,我是寒楼,在你面前我只是寒楼。不要怀疑,不要害怕。”似是看穿她心事一般的低语呢喃,也许现在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就是锦儿了吧。
想挣脱,却又想被拥的更紧一些,人心真是奇怪。锦儿听了他这话将头埋的更深,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一颗心跳着,沉稳而有力,可是自己的心呢,怎么好像突然没了知觉?
“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美?”
云岩和长弓并肩站在高阁上,看着千江水流不尽,远远望去就像从天边而来,又往天边而去,夕阳映照下江面镀着一层温柔绚丽的金光,连长弓的发丝都好像沾染了夕阳的光泽。
云岩趁说话的功夫偷偷看着她,忍不住一阵心摇神倾,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丫头这般动人妩媚,难道那骊珠竟神奇的把她变美了?
“还行吧,不过我们刚刚经过的好像是女子的闺房,你确定那是你的房间吗?”
“这个…”云岩一时语塞,他出来后看到锦儿房间的门是虚掩的,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拉着一脸失落的长弓便冲进去,从侧门直接上了这阁顶。
依照他的推断,锦儿姑娘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也许今天晚上都不会再出来,想到此他心里忍不住偷偷乐了一下,殿下这些年都不近女色,现在也终于开窍了,今晚一定是干柴烈火…嘿嘿嘿嘿…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笑的那么诡异?”
“哦,没,没什么,这里风景太美了,能和你一起欣赏,我实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有病。你们文人怎么净喜欢这风花雪月,还酸文假醋的。”长弓一脸嫌弃的转过头继续看夕阳。
“这你就错了,这美好的事物是人人都爱,好多话呢,也都是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