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几十号,看得全傻了眼,怎么也无法相信,堂堂一个徽宗派少掌门,会当众向秦小磊跪下。
寂静中,只听“哇呀”一声怒吼,坐在第一排的苏派少掌门苏信标忍无可忍,站起身就想朝讲台上闯,旁边几个学员站起身,将他死死拦住。
你丫的上去干什么?关你玛的屁事!
秦小磊冷冷地盯着他,苏信标恶狠狠地回瞪着,气氛剑拔弩张。
苏信标当年和安在红关系暧昧,不仅摸过大腿,而且滚过床单,此时情急而怒,站起身却也呆了,是啊,安在红都跪下了,自己上去有个屁用?
然而,长三角五大门派,一派跪下,四派脸上能有光吗?这口羞辱到姥姥家的恶气,哪一派忍得住?
……
安在红连中饭都没吃,当场收拾行李,离开烹饪学院返回了徽省。
为了报答秦小磊救命之恩,她随即往秦小磊账户转进5万元钱——这事,她对谁也没说。
小磊想了许久,这钱来得有些剑走偏锋,花起来也没意思,且存着吧,酒店锅炉房的乔圆圆可怜兮兮,到时给他治病用。
上午研讨会的事,震惊了整个特训班,小食堂吃饭时,那帮趾高气扬的学院派少掌门,全躲得远远地,但目光中的仇恨之气,是无法掩饰的,只是逮不着机会发作。
苏信标眼中,除了仇恨,更多的是杀气。再怎么说,安在红也是当年的老情人,学院里谁人不知?
民间派精英却都围坐过来,以饭当酒,争相和秦小磊碰碗。
江波和莫少丛那个得意啊,接连多吃了好多碗酒——呃,写错了,没酒,是饭,他们饭量大,本来就要吃那么多碗。
一些特训班学员经过他们身边,不少人停下了脚步:
“嗨,秦兄弟,我杨州大酒店的,有空去我们那儿玩。”
“我徽省盒肥市的,你太棒了,安在红以后在我们徽省烹饪界,还敢放肆的话,兄弟我请你出一匹马!”
“小磊兄弟,我沪市静安的,有空没,请你过去指导指导。”
“让让,让让。秦兄,苏省香格里的,求握个爪,多指教。”
这是胆大的,不过毕竟是少数,更多的远远朝秦小磊打量着,没勇气走过来——少掌门们全阴着脸呢,尽管他们在教室,也情不自禁地鼓了爪,但很快就停了。
秦小磊单挑安在红,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长三角五大代表性门派,有一损俱损、一荣皆荣的微妙关系。
尽管他们五人平常勾心斗角,来到特训班,也是为了击败其他门派,独领风骚,然而徽宗派落荒而逃,让他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他们的朋友,便是他们的敌人,这是他们的共同导师慕容冰的名言。
远远坐着的钱淮河,此时尽显年代一代领袖风采,他威严地扫视全场,几个想过去和秦小磊打招呼的学院派精英,全缩着脖退了回来。
上午的课,钱淮河出去打电话后,便没再进教室,后面的事,都是几个少掌门讲给他听的。
和秦小磊一个寝室,苏省的雷成成,昨晚一直追随着他的同乡钱淮河,现在他刚端了餐盘走到秦小磊和钱淮河中间,本想和秦小磊他们同桌来吃,然而钱淮河那道犀利的眼神,使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向左、向右……来回倒腾几步,终于慢腾腾朝钱淮河走去。
今天也是奇怪,学院派的饭吃也吃不完,钱淮河镇守其中,始终皱着眉,慢悠悠地拨拉着饭粒,几盆菜却动都没怎么动。
期间,他又打了几次电话,接了几次电话。
有一只电话,肯定是打给安在红的,只听他叫了声“阿红……”,便遗憾地挂了,安在红比他挂得还快。
另一只电话,肯定是打给刁水军的,因为提到冬方明珠字样了。
不知这家伙在变什么戏法。
率先吃完饭,民间派簇拥着秦小磊走出食堂。
秦小磊前脚还没迈出食堂,后面就传来“哗啦”一声。
苏信标将饭桌掀了个底儿朝天,瞪着钱淮河:“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钱兄,你家是五大门派之首,今天拿不拿出主意?拿不出,兄弟自己行动了!”
钱淮河伸筷指指满地狼藉:“都给我捡起来!”
秦小磊笑笑,迈出食堂大门,大伙儿全呆了——门口,一大群少男少女张望着,将窗户、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有位女生怯生生地问:“请问,几位老师,哪位是秦小磊秦老师?”
江波笑呵呵地将秦小磊推到女生面前:“帅不帅?”
学生们立即叽叽喳喳起来:“秦老师,我们上课时,听老师在议论,说你把长三角五大派之一的徽宗派给挑了,是真的吗?”
“秦老师秦老师,我知道你的,有次刁水军学长来学校时,提到过你,但他似乎很看不起你。”
“切,看不起这段,你也拿来说?犯贱!”
“没有啊,这是第一次,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