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让紫嫣将那张纸要来誊写一份,交给紫荷姑姑去训练。我惊鸿阁手下有着数万名女子。别说一支娘子军了,就是十支也绰绰有余。”紫娟说着。
“也好,那份纸上的任务有的有些重,我再重新写一份,你交给紫嫣,让她交给紫荷。笔墨伺候。”萧倾若点了点头,收回了那枚金牌。
“是,小姐。”紫娟去书桌的一端开始研磨。
凤栖宫——
“儿臣拜见皇祖母。”萧佑对着凤椅上风韵犹存的女子行礼。除了萧麒,无人敢称呼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声“皇奶奶”。
“起来吧,”皇后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头戴纯金制作的九尾凤冠,高坐于凤椅之上,母仪天下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我的乖孙有话说。”
“是,奴婢告退。”凤栖宫的宫女们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皇祖母,孙儿方才与云王世子云墨尘商讨,墨尘说宁王很可能不出手。出手的话,也会借他人之手,皇祖母,宁王可是权势遮天,真是随便安排一个没多大用处的人来救皇伯伯,儿臣也无计可施。”萧佑毕恭毕敬的说着,心底却满是不屑。德亲王是皇后亲子,而自己的父王却并不是。虽然德亲王恭厚仁德,可是皇后却心狠手辣,父王即使没有夺位之心,日后也免不了遭到猜忌,很可能连累这一脉。自己投靠皇后,不过是想在手中拿些实权罢了,防止“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悲剧。
“佑儿说的有道理。这样,佑儿你去趟宁王府,探探宁王爷的口风。”皇后并不知道萧佑没有告诉他萧麒已经去过宁王府的消息,所以做了一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蠢透了的决定。
“是,儿臣告退。”萧佑低头,遮住了他唇边的一抹冷笑。同时,也挡去了皇后眼睛里的一抹算计。
宁王府,凌曦阁厢房——
萧倾若忽然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一旁,将写了一半的练兵图交给紫娟:“紫娟,你把它收好,暂时别交给紫嫣。你告诉我,是谁将德亲王收留前朝遗孤的事情透露给德亲王的?”
“回小姐,是恭亲王世子,萧佑。”紫娟疑惑的收好了纸,刚说完,就看到萧倾若蓦地睁大眼睛,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就往外跑,一边还叨咕着:“坏了坏了坏了。”
“小姐,小姐你慢些。”紫娟赶忙去追,结果刚出屋门就撞到了一个人,紫娟刚想指责,抬头一看却是萧倾若。
“小姐?”紫娟一头雾水。
“紫娟,你马上放出风去,就说宁王爷今夜忽然重病,卧床不起。立马差人去寻找帝都最好的大夫,切记,一定要全帝都都知道宁王病重的消息。”萧倾若不停地深呼吸,快速的说完这一些话就向书房跑去。
书房——
宁王在书房中踱着步,想着今日里发生的事,他总是感觉德亲王入狱这件事透着蹊跷。德亲王可是嫡长子,最有希望继承九五之尊的位置。那他又有什么理由收留前朝遗孤?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吗?陛下连年来沉迷于玩弄权术,疑心过重,就连后宫妃子也少有他信任的。可为什么德亲王只是打入天牢,而不是打入死牢呢?萧麒前来找自己,竟然是奉了德亲王之命,告诉他不要亲自去救他。难不成,这是皇帝设下的圈套,可是目的呢?除去自己?不,不可能。那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遭了!
“宁夏,跟倾若郡主说本王有事找她。”宁致暝声音里带着些急切。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自己这个宁王府可就保不住了,快些送若儿走才是。而剩下的那些女人,自生自灭吧。宁致暝从云族出来的这些年,见惯了生死,看开了荣辱,所以,很些时候都不在如当初那般悲天悯人。
“不必了,父王,我来了。”宁致暝话音刚落地,书房的门就被萧倾若推开了。
“若儿,你快些走。德亲王这件事应该是皇帝的意思。若是我不救德亲王,德亲王必死无疑,我与大皇子党就结下了仇恨,而他们不管是栽赃嫁祸还是真的有什么证据,都会让我必死无疑;若是我救了德亲王,那么大的罪名都会被我洗清,皇帝对我的能力,权势就会非常忌惮,中立派很可能寻个错处就将我抄家灭族。”宁致暝面色严肃,在这个地方皇权至上,虽然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逃出去,可是云族圣女经不起半丝意外。
“父王,不必。宁夏,你去通知所有夫人,少爷,小姐,来这里侍疾,”萧倾若声音镇定,“父王,这段时间你就重病在家,朝中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德亲王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父王啊,选妃宴之前,我们宁王府就是透明的存在。”
“慢着,宁夏,你现在门外等着,别去叫各位夫人。”宁致暝看到宁夏想要告退出去,连忙阻止。
“若儿,你是不是为了确保府中不会有人将我的情况说出去,将所有王府中人召集在我这里?一是防备细作传递消息,二是让外人相信我真的病了。而那些帝都最好的医生,囚禁在宁王府?”宁致暝接过萧倾若的话,心下却暗惋,这孩子还是涉世未深啊。自己称病不理朝政,那些表面或者内里的大臣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