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老子从头开始慢慢升级了？”

毛驴转动着眼珠，仍不说话。

“老子每天在这里待上三个时辰，外面也只过去了一炷香的时候，然而，这里的苦海杀伤力实在太强了，以老子现在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不过，随着老子的实力不断增强，在这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最后，被完全困在这里，而你，就能以顾灵渊的身份出去风流快活……”说到这里，顾灵渊意味深长地朝毛驴一笑，“你说的是么？亲爱的……魔、尊、大、人？”

顾灵渊故意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

毛驴重重一颤。

“想知道老子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顾灵渊说到这里，眼中忽然露出迷离之色，看着它，看定它，眸色再次变得很哀伤，“因为你的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气息。没错，就是魔的气息。而老子之所以知道你就是四十万年前，被五道神修封印起来的上古魔尊，不单单是你对清净的态度，那种不屑中又带着厌恶的语气……当然，还有你把握人心的本事。”

魔，是一种最会把握人心的生物。

哪怕顾灵渊所处的时代，魔族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但关于魔的传说，以及世人对魔的评判争论，也从未停止过。

当然，像顾灵渊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哪怕外界吵翻天了，顾灵渊对于这种八卦也没兴趣了解。他之所以如此关注魔的动态，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阿祭曾因心魔而陷入昏迷。

尽管夙玖那如同封印般的额头一吻，已经令阿祭忘记了与心魔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们也尽量在阿祭面前表现得正常一点儿，绝口不提心魔之事。但私下顾灵渊仍忍不住去关注魔的信息，为的就是以防将来哪天阿祭被心魔扰乱，他也好有个应急准备。

当初，清净将神门令交给顾灵渊的时候，并没有交代一些万事小心以防不测等婆婆妈妈的话，但顾灵渊仍能感受到这块小小的石符中蕴含的重量绝对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而第一次见面，顾灵渊故意与毛驴交手，为的不单单是吸引毛驴的注意，更多的是为了试探它的功法属性。就算顾灵渊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知道任何正派人士都不可能拥有如此诡异阴冷的气息。

那毛驴虽口口声声为拯救天下，救世人脱离苦海，但他说的只是救苦海之人，而顾灵渊在苦海中看到的，只有魔。虽然很难接受，但阿祭的确已经成魔了，他再自欺欺人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之前毛驴一直让顾灵渊离开同伴，好单飞闯天下，想来也是忌惮夙玖他们的实力，担心自己的计划无法顺利实施。而一旦顾灵渊落了单，它要想干什么，顾灵渊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的。

再说了，当初顾灵渊要打破神门令的时候，连毛驴自己都说了，神门令只是一个容器，而苦海就是封印在容器里的恶魔，容器一毁，它也会重获自由。这就叫不打自招，让顾灵渊想为它辩解都找不到理由啊！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那毛驴是隐藏很深的无间道或超级大反派，真正启发顾灵渊的，还是那日在小茅屋里，军师所说的那句话“什么龌龊事都套上‘天下百姓’的名义，就都显得大义凛然了。”

有了这个提示，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除非顾灵渊脑子真的被驴踢了，才会相信一头不知底细的禽兽的话。

当然，如果今时今日，换一个人站在这里，哪怕知道对方是想利用自己的恶魔，为了内心贪欲，同样会不惜一切地与恶魔做交易。想来当初清净之所以把神门令交给顾灵渊，大概也是看出他实在无意修行，而毛驴又只能拿出这样的筹码吧。

不过，现在顾灵渊面临的问题似乎并不是戳穿毛驴虚伪的嘴脸，而是之前他一时手贱都已经跟人家签了契约了，违约者死！不得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了这个前提，似乎顾灵渊的一切猜测烧脑都成了白费，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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