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思想斗争，顾灵渊还是接受了这把半成品神剑，刚到手时不是很重，随便挥舞了两下，倒还算称手。

毛驴说他太满了，要他放空，而破天功法的入门口诀恰恰有这个妙用。换句话说，就是在顾灵渊完全领悟这道口诀时，他体内的灵气也丝毫不剩了。好在顾灵渊本身就不是很在意这些修行之事，不剩就不剩吧！

然而，就在顾灵渊经过一番领悟后，在体验到这入门口诀显示出了极高明的水准的同时，也发现其中最大的弊端。对于一个总共才认识几个古体字儿的文盲来说，如此深奥的口诀别说领悟了，听也听不懂啊！

顾灵渊花了半天时间，也只是草草记下口诀那几句话，并不是很明白里面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而毛驴也十分守信地在一旁舞剑，不管顾灵渊死了多少脑细胞，它绝不插手！

顾灵渊一问起，它就推脱说：“既然你有悟性，资质也不差，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其中精髓。你前面些年虽然蹉跎岁月，终归还不是一根朽木，慢慢悟吧！”

悟悟悟！悟了那么久，连个屁都没悟出来！从离泉剑开始就是，加上现在这什么破口诀，顾灵渊越发觉得毛驴是在玩儿他了。

毛驴见顾灵渊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不由得摇头叹息，“看来是我对你期许太高了，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还成得了什么大事？”

“老子又不想成什么大事。”顾灵渊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毛驴当然听到了这句话，却不恼火，只道：“你这个样子，也难怪那位阿祭姑娘会只身犯险。唉～着实无奈啊！”

一听到阿祭，顾灵渊立马来了精神，当下夸口道：“哼！阿祭那个死瘸子纯属自作多情，老子才不需要一个残废的保护呢！不就是悟个口诀嘛！你就等着吧，以老子的聪明才智，肯定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把它悟出来！”

“这句话你半个时辰前就说过了。”

“……你能不拆老子台麽？”

吹牛归吹牛，顾灵渊好歹智商还在那里，之前荒废的那半天他只想着如何把这些口诀死记下来，却不曾想过当他真正领悟之时，即使不去记什么口诀，同样也能掌握功法精髓。

回想起毛驴说他装的太满，而口诀的作用就是帮他漏空，倘若将顺序反过来，在他将自己漏空之际，是不是也领悟了口诀的真正含义？

领悟口诀只是个抽象的概念，但将自己放空却不是无从下手。初步解析了毛驴让他领悟口诀的用意，顾灵渊也开始考虑该如何将自己放空了。

所谓装的太满，应当是他现在灵府内快要撑破的灵气。

那么，他该如何将这些灵气释放出来呢？

要想消耗灵气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不断战斗，二是自废经脉。

一旦自废经脉，灵气四溢，届时便不是满不满的问题了，而是他还能不能再修行的问题。排除后者，要想放空灵府，就应不断战斗。而这里除了那头毛驴，再无其他对手。

到头来，果然还是实践操作最为管用。

想通这些，顾灵渊很快提起离泉，向毛驴走去。

“你已经领悟通了？”顾灵渊的靠近，并没有打断毛驴舞剑，简单赞许了两句，随即便说，“可惜，我大概没时间陪你练剑了。”

顾灵渊不明白：“怎么了？”

毛驴叹了口气：“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

顾灵渊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晕眩感袭来，四周黑雾飞快的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顾灵渊被卷进漩涡里，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

再然后，头顶出现一方亮点，光亮迅速扩大，直到形成一片空白的天空，再然后，身边的事物也逐渐扭曲。顾灵渊一直撑到那痛苦完全消失，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醒了？”

一睁眼，看见少女欣喜若狂的面孔，旁边还有一张大逼脸戏谑地看着他。

顾灵渊按了按微疼的头，问道：“我昏了多久？”

“不是很久，才一会儿的功夫，只是中途你眉心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符文，我们担心你中邪了而已。”看到顾灵渊没事了，虞邪也松了口气。

顾灵渊摸了摸眉心，有点儿刺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却也足以证明之前他在苦海里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梦，真真确确地有头毛驴在挑拨他和同伴的关系，引诱他单飞闯荡，而且还让他签了卖身契！

顾灵渊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事儿跟虞邪他们说说，但转念一想，那毛驴身份不一般啊，地位甚至比上古神修还要高，这样危险的人物，他自己倒霉遇上就算了，怎能再牵累他人？

虞邪见顾灵渊还在发呆，推了推他，皱眉道：“在想什么呢？从你一醒来就总是怪怪的，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顾灵渊迟钝地转头看着虞邪，点了点头，问道：“找到第五重界门了吗？”

“夙玖说就在这里，应该要用到你手里的石符吧。”

顾灵渊听虞邪提到石符的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