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空剑法。上古时代顶尖剑法，专治你这种太满的体质。”

“噗！有没有搞错啊大佬！漏空？老子还侧漏呢！”感觉到气氛有点儿不太对，顾灵修又仔细瞅了瞅剑谱封面，无语道，“这上面不是五个字儿吗？还有个字被你吃了啊！”

毛驴尴尬地咳了两声，“你见过哪头驴子识字吗？”不待顾灵渊反驳，毛驴又抛出了更重的砝码，“之前你不是一直抱怨没有件称手武器吗？上古顶尖剑器除了旻亡，还有另外一把神剑——离泉！”

顾灵修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毛驴，上古顶尖剑器当然不止旻亡一把，对方说得出来是一回事，有没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毛驴却冷笑道：“剑，我这里倒是有，但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还驾驭不了这样的神器。”

“我一直很奇怪，既然你不喜欢修行，为何还要违背本心，强忍着厌恶卷入这场你本可避免的风波。你不喜欢承诺，却还是答应与我签定契约。你的性子侵略性强，桀骜不驯，总是自以为是，却偏要强压着这股性子，假装虚心接受他人辅助。你可以说是出于对同伴的信任，但其实你内心深处极为厌恶凡事都受制于人，所以便下意识地做着回避。可笑你自诩聪明，却对自己的自欺欺人懵然无知！”

又是一番攻心论，无需任何阴谋诡计，也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用心被人看穿。单凭方才那一席话，便足以将对手的心防杀得片甲不留。

顾灵渊由衷地佩服起毛驴的口才来，哪怕现在是夙玖站在这里，只怕也经受不过它的一番说辞。如此严密的逻辑，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落在要害上，由不得对方无视。这绝不是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的嘴皮子功夫，但单凭它无懈可击的逻辑思维，要想顾灵渊心服口服，还远着呢！

“你方才说这么多，老子一句都没听明白。你究竟是要老子修炼呢还是不修炼，参与呢还是不参与？你一方面说老子不愿意参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里，一方面又劝老子一定要当这个救世主，一头蠢驴的思维，果然不是我等扑街能够明白的。”顾灵渊一脸讽刺地说道，那反应似乎方才毛驴苦口婆心地跟他说了这么多，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

“我要你离开你的同伴，一个人闯过山海幻。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最佳的历练效果。当然，在你历练的时候，同样也得不到我的帮助。从今以后，你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毛驴见顾灵渊隐隐有了动摇的念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强者，只能是孤独的。”

强者，只能是孤独的。

这样的道理，顾灵渊又何尝不明白呢？

虽然平日里他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似乎什么也不在意。可自从天门一事之后，他也深刻地明白了同伴的重要性，即使这样会令他失去很多成长的机会，但为了成为强者，就要抛弃同伴，这样的事，他真的做得出来么？

而就在顾灵渊的沉默中，毛驴再次加重了砝码。

“还记得灵皇吧，如果我计算的没错，他在你们那个时代，应该也算是一方强者吧。还有你的敌人殷煊，风族的风神，他们都是孤独的强者，在你眼里，这些强者都是无可战胜的吧！再举个反面例子，之前被你气得发狂的那个枯鬼族少主，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而断送了性命，真是可悲……你，也想得到这样的结局么？”

明知毛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把他往偏路上逼，事实上若是放开想象，顾灵渊顷刻间就能想出几十种关于毛驴是如何阴谋陷害自己的假说，但是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过分执着于想象，活脱脱就是一头受惊的兔子，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事到如今，该做的就是时刻维持警惕，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先走出一步再说。毕竟，要他因为一头毛驴的一席话就放弃那些朋友，这个要求，未免也……也太难了吧。

“你若不信，我可先传你一套无极功法，当你真正体会到力量带给你的好处，再做决断。”

“如何，练是不练?”

顾灵渊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练，为什么不练？”

无极，是修行之路至高无上的品级，即使是在上古时代都极少遇见。任何功法武器，只要标上无极的前辍，就足以在整个天幽之境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的争斗。现在有蠢驴主动要求传给自己一套无极功法，顾灵渊就是再不喜修行，也很难拒绝。这种好事，傻子才不要！

“这套功法，名曰破天，乃是当年渊帝结合上古十种顶级功法融汇一统，所创造出的包容性极强的绝世功法。虽然名为破天，实际上并没有听上去的那么霸道。其中也囊括了修法、锻体、炼心、淬神……乃至炼器、画符、炼丹、养殖均有涉猎，一应俱全，毫无短板。而之前我所拿出的那套剑谱，也不过是破天功法用的其中一门。”

说着，毛驴手中又多出了另一把剑，与他之前所舞之剑不同的是，这把剑没有包裹任何灵气，看上去跟一把普通废铁没有区别，不过色泽更亮了一点儿罢了。

见顾灵渊流露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