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话说李进附在洪峰的耳边,怎般如此讲说一遍。洪峰听了,连连点头,唯唯称是。
他想,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呀。李进真不愧为活诸葛,鬼点子最多的人。他想用甩莹莹的方法去甩明恋同样可行。
看起来还是李进说得对;只要自己思想坚定,和明恋一刀两断,不在婆婆妈妈的,不愁甩不掉她。
然而,当他想到明恋那副任性的表情时,又使他感到束手无策,茫然无措。他犹豫着,徘徊在崔莹和明恋的爱情之间。
这一天,吃过早饭,洪峰漫步于学校里的林荫道上,心情郁闷的想着如何给明恋写信,如何说明两人的关系。正想着心事,迎面碰上李翠花,还有小班。他们并肩走着,好像情侣一般,有说有笑。洪峰鄙弃似的看了他们一眼,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似的,把头扭向一边。
“由,大作家,看您那副独自伤心的表情,是不是乡下那妞把你甩了?”翠花走向前,主动给洪峰搭仙起来。语气里带着嘲笑之意。
洪峰没有言语,只是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小班也用一种讶异的目光看着洪峰,仿佛洪峰的出现是他的天敌,使他受到威胁似的,霎时间脸色变得阴冷起来。一时间那种欢快,喜悦的表情完全的消失了。
这小班个子不高,四方脸,白白净净,双眼叠皮,人长得英俊帅气。只是家中贫寒。七岁时,父亲溘然长逝,母亲改嫁他人。撇下他们兄妹二人跟着爷爷奶奶度日。去年,他姑父托关系把他安排在学校当门卫。虽然他对洪峰和李翠花的关系不大清楚,可也多少耳闻过一些。此时,他见翠花和洪峰攀谈,没有走的意思,心里十分生气,心中燃起了一种嫉妒的怒火。于是,不高兴的说;“翠花,你还走不?”
翠花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仍然和洪峰亲切的交谈着。
“你们谈吧,我走了。”说吧,狠狠地看了洪峰一眼。
翠花嗯了一声,没有理他。而是两眼一瞬不顺的望着洪峰。挖苦道;“我说大作家,乡下那妞一定长得不错吧?要不然,你的心怎会让她迷住?”
听了这话,洪峰心烦的说;“提她干嘛,不是个东西。”
“由,你们闹意见了?分手了”
翠花以女人特有的洞察力断定;洪峰和明恋发生了矛盾。她暗暗的高兴起来,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上天给了我机会,今天一定缠上他,看他还有啥话可说?
洪峰有些失意的望着翠花。“是的,我们闹了意见,分了手,可又怎么着?如今你和小班已经谈成相爱。”
翠花眉色飞舞,嘴角微微一笑。“怎么,你吃醋了?”她想,你洪峰不是不爱我吗?今天看到我和小班在一起,为何会醋意大发?看起来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说不爱我,那是假的,只是在同学面前不敢承认罢了。因为男人大多都是这样。嘴里说不爱,可内心里却有着强烈的愿望。
“谁吃他的醋来?我只是觉得你们挺般配,挺合适的吗。”洪峰赞扬似的说。
“哼,合适的多着呢。”翠花不以为然的甩了下长发,笑着说;“告诉你吧,在我心里没有他人,唯有你。”
“那你和小班是怎么回事?”洪峰不相信的摇了摇头。此刻,他再也不敢轻信别人的甜言蜜语了。他仿佛要看透翠花的内心世界,上下不停的看着。这举止眼神,在*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
翠花在心里燃起了爱情的浴火,柔情的推了他一把。“洪峰同志,这你还用怀疑吗?你想,我最珍贵的童媜都给了你,感情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的?更让人留恋的?”
是的,感情没有比献身媜节更真实,更让人留恋陶醉。然而,那次教合对于洪峰来说,却像做了一场噩梦。非但不快乐,反而觉得十分痛苦。他想,爱情就是非常奇妙
妙的。两人如果不能投缘,无论身体再怎么接触,也是一种痛苦。这使他想起了莎士比亚爱情的一句名言;道德和才艺是远胜于富贵的资产,*的子孙可以把贵显的门第败坏,把巨富的财产荡毁,可是道德和才艺,却可以使一个凡人成为不配的神明。 他想,自己是一个富有理想和追求的人,怎能和一个*成性的女子结合为夫妻呢?不能,绝对不能!
翠花自以为强行得到洪峰的人,就可以得到他的心。一时间心里满足了*。可使她没有想到的是,洪峰的心一直没有给她,这使她非常气恼,非常伤心。所以,她才有意找小班攀谈。今天,她见洪峰醋意大发,心有疑虑,就背起了一首诗。
我怎么也看不到蔚蓝的天空,
只有那灰蒙蒙的云层。
谁在乎我的明天去何处?
谁在意我的心里有多苦?
天冷了,情更冷了,
水凉了,心更凉了。
花草已调谢,
万物已枯荣。
寒冬处处霜满地,
留得凄惨在人间。
背完, 翠花得意的笑了起来,脸上现出了一副忘形的姿态。她笑着邀请洪峰道;明天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