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咱记下明恋不提,却说洪峰带着一团疑虑,从明恋家中回到学校,又一次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里。
数天来,他嗨叹不止。好像害起大病似的,忧郁寡欢,闷闷不乐。
现在,明恋的形象在他的整个意识里,犹如一张白纸那样清晰透亮,再不是一座迷宫,一团迷雾。他想,一个人灵魂肮脏,即使美如西施,艳似天仙,又有何意义?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苦恼着,整整的睡了三天三夜。
他就是想不通,明恋背叛他到底为了啥?是嫌弃他家境贫寒?还是嫌弃他毕业后当个教师没有什么前程?还是嫌弃他长相一般,不够帅气-----这一切都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要说嫌弃他家里穷,可她明恋也是农村人呀?家中也是一贫如洗,并不富有吗?要说嫌弃他工作岗位差,不体面,没前程,可她连个工作也没有呀?要说嫌弃他长相丑陋,可是,众多女子对他相继追来,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所有这些,他都一一否定了。他在心里思索着,猜猜着。
这个问题到底是因为这,还是因为那?搅得他终日神情恍惚,坐卧不安。
李进不知内情,以为他病了,急忙给他请来了医生。
洪峰见李进一副担忧的表情,不忍心骗他,就实话相告。“李进,你不要为我担心,我没有病,只是气恼明恋而已。”
气恼明恋?李进惊讶的望着他,急着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天我说的那些话引起了你对他的怀疑?嗨,老同学,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样小心眼,没有一点担当呢。
不不。洪峰摇着头,就把别人的传言,明恋去洛阳之事,以及他在明恋家中发现的东风照片和情书,一五一十的学说一遍。之后,反问李进道;难道我对她的包容还不够大吗?如果换成你,你该怎么办?你会不会气恼?
李进听后,气恨难平。他一啪大腿,跺着脚恨恨的说;“明恋真是一个浪荡的女子呀。看着她温文儒雅,是一个端庄秀丽的姑娘,谁知道她却是风性十足的人。”
“李进,如果是你,对明恋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洪峰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恼之情询问道。
“要是我呗,早就去她的了。我可没你这副德性,容她胡作非为,背叛爱情。”
洪峰望着李进那气恼如度的表情,一时间无言相对,嗨叹一声,悔恨的流下了一行行泪水。
李进进一步说;“这些年,虽然西方的性开放在我国蔓延开来,人们追求什么浪漫,自由的爱情婚姻,但我们毕竟是比较传统的文明古国。忠媜不愉的爱情还是被人们所崇尚,所歌颂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洪峰,见他低头不语,又道;其实,我早就给你说过,明恋不是什么童女,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女人嘛,都有*莫,第一次是有疼痛的感觉的。”
洪峰洗耳恭听,点头称是。
“不说别的,就说她去洛阳这事吧,竟然在余某那里住了月余,何况余某连个妻室也没有呢?她说有她姐陪住,你也信?骗人去吧,孤男寡女,月余相伴,天才知道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李进越说越激动。
“哎,当时我也这样想,恨不能抽她几个耳光。可一见到她,气就全消了,你说怪不怪?”洪峰既气又恨的说。
我看是你被她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心。李进埋怨似地看了洪峰一眼。你呀,这样的风尘女子,对你如此不忠,你竟然还爱她?要是我,早就和她拜拜了。
洪峰痛苦的叹了口气。“嗨,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气很大,一见她那哭泣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说出和她退婚的话来。”
李进笑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吧。”
“对对对,我就是怀着这种心情
对待她的。虽说我们没有登记,没有举行婚礼,可我们已经同*共枕多次,成了事实夫妻,你想,我怎能忘下这夫妻情份呢。”
“洪峰,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一个痴情的汉子呀。宁肯天下人负你,你也决不负人。”李进赞许着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在爱情上,却不能没有原则性。要是我呀,早把她甩了。你想,她对你如此不忠,甩她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人家崔莹那么爱你,论条件,论人品。论才学,论地位,那一点不比她强?可你就是不爱人家。要是我呗,早就和她*相爱了。可惜我却没你这个福气。”
洪峰自语着;我曾经问过自己什么是爱,什么是无奈?现在我似乎已明白;和崔莹无言相对,想爱、不能爱、不敢爱。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真可谓酸甜苦辣,千滋百味?
当我万念俱灰、支离破碎时,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感情。可是人又不可能做到无情,更不可能做到绝情。就这样,我在脑海中想着、念着;在回忆中忧着、喜着;在红尘中爱着、恨着,在俗世中伤着、痛着……
说起崔莹的人品,洪峰在心里勾起了对她的回忆。他想,崔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论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