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记下李翠花不提,回头再说崔莹。那天,她在洪峰住室和明恋对垒之后,无心上课,就泪流满面的回到家里,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住室。
崔母见状,大吃一惊。急着问;“影儿,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和谁吵架了?”崔莹不语,只是在里面嗯嗯的哭。暗门反锁着,崔母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心里更是着急。
她乞求着;“莹儿,你开开门,给妈妈说说,到底因为啥事?”
“没有什么,妈,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别再叫我了好吗?”
崔母又叫几声,见崔莹不语,只好叹息着走了。
崔莹躺在*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她不知自己要躺多久。室内的光线早已从明亮转为黑暗。天空早已暗淡下来,四周布满了星星。
一天过去了,她没有动,也没有吃饭。她想;看尽流年如烟空落尘,看不尽朝如青丝暮成雪的荒寂。一场离分犹如两世洄游,洪峰的冷漠,悲凉只一刹那便碾碎了她全部的梦想。这一刻,思念化为心棉里的针,轻轻一触,顿时血流如注。她多想再对洪峰轻轻说一声,我爱你啊。
崔母哭着劝道;“小莹,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要在*上躺多久呀,急死为娘吧。”
崔莹仍然不语。她想,躺多久,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或许是几年---------反正时间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岂止是时间,就连生命,事业,感情--------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什么值得留恋?她叹息着,在心里哼唱着;
花开的季节里,邂逅与你,温暖了整个花开的四季。
遇上你,冬,不再有冰雪飘零的孤寂;
遇上你不再恐慌疾风骤雨的侵袭;
遇上你,我的世界里葱笼了涟漪。
今生有你,一份关爱,一份温暖的花语,明媚了我孤寂的心底。
现在,她和洪峰什么都结束了。她的狂欢,她的喜悦,她的梦想,以及她内心里的那股酸楚而强烈的爱,都在一霎那间变成了泡影。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可悲呀。她苦恼着。
可是,那小屋里的交谈,那黄昏时的散步,还有那互诉理想的衷曲-------难道那一切一切都是虚妄都是谎言?要是那样,人类岂不是太可怕了吗?从今以后,还有什么男人值得信任?什么感情值得追求?想到这些,她又在心底发出哀叹;不不,洪峰是爱我的,洪峰是爱我的。
这时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她的爸爸和妈妈。二人焦急地望着她。异口同声问;“小莹,你到底怎么了?”
崔莹仍然不语。崔母走过来,掀起被角一看,呀,崔莹怎么把枕头哭湿了半边。
她不知女儿为何而苦恼?为何要伤心落泪?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奥,我知道了,一定是洪峰那小子在学校里欺负了你?”
崔莹泣不成声的打断她的话。“爸爸,您说我该,我该怎么办呢?”
“别哭,到底咋回事?你慢慢说。”崔父安慰着。他想,女儿今天怎么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到洪峰,他在心里断定;一定是女儿为了洪峰而苦恼,而伤心。虽然,对于崔莹和洪峰的交往,他也曾经反对过,劝阻过崔莹,可是崔莹的任性,由不得他。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默认了。
崔莹哽咽着,断断续续;“洪峰在家里-------他,他订婚了,如今------人家-------人家找他来了。”
‘呵,这小子胆敢骗人”崔母气愤的骂了句。“小莹,你别哭,明叫你爸找几个人,打他一顿,看他还敢骗你不?”
崔莹一听,立刻停止哭泣。她急切的阻止道;“不要,不要,爸爸。洪峰是很爱我的,只是那个女人-----------”
‘只是什么?这种男人见一个爱一个,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的?”崔母气愤愤的看了她一眼。
“ 不,妈妈,你不要错怪洪峰好吗?洪峰不是那种花心的人。’崔莹抬起泪脸,有些害羞的说;“只是我太爱他的缘故,明知他在家里定了婚,嗨,想不到他对那妞如此痴情,如此忠诚。”
崔母瞪了女儿一眼,仍然火气难消;“好了,小莹,你不要替他辩解了。我知道你爱他,才这样替他推脱责任。好好,妈不怪他了,起来吃饭去吧。明儿找人给你介绍个好小伙。”
“我不要,我就看中洪峰了。”崔莹固执的摇着头。
崔母看到女儿那不容改变的表情,十分生气。只好无可奈何的叹息在心里。对于女儿的任性脾气,做为母亲,她是深刻了解的。老人膝下无儿,只有崔莹这么一个娇闺女。那年月,虽然国家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可她自从有了崔莹,就再没有怀过身孕。所以,把崔莹*为娇子,视为掌上明珠。今天见女儿如此任性,不听劝阻,也就由她去了。
正是;崔莹追男多痴情,
娇生惯养太任性。
不听父母他人言,
哀叹伤感泪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