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洪峰定晴细看,认得此人。他叫耿元庆,是他驻队时结交的好友。这个青年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两条弯弯的眉毛下有一双机灵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个能干的人。在一只挺标致的鼻子下面,却是一张大嘴,生得两片厚厚的嘴唇。人们常说:“厚嘴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他却能说会道,是个十分健谈的人。
那时,耿元庆是积极分子代表,又和洪峰同年同月生,人长得憨厚老实,所以,二人非常投缘,结成了把兄弟。
说起耿元庆,倒是出身富贵家庭。其父是周口市人事局干部,母亲也是一名小学教师。因他姓孤,况又三辈单传。所以,在本村大户人家的夹持下,在外不敢大亨一声。有一次,他家的猪跑了,吃了别人家的东西,被人家撵到家里给扎死了。气的他弟弟喝药而死。
整建党开始,他被选为积极分子代表,因经常参加会议,所以和洪峰混的很熟,结成了把兄弟。今天,二人相见,自然分外高兴。他拉住洪峰的手,十分关心的说;“我听说你和明恋订婚了?”
“ 是啊。”洪峰点点头。他含着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明恋待我可好了,我们感情很深。”洪峰炫耀似的笑着。
“ 嗨,”耿元庆长叹一声,显出一副不赞成的表情。他望着洪峰,十分真诚地说;“当初你和她订婚,咋不来问问我呀如果我能早点知道,也许-----------”
“ 怎么了?莫非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洪峰着急的问。
“她呀,在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她尚明莲?都把她岗成戏了。”耿元庆语气里带着鄙弃之情。
“岗成戏了?啥戏?说来我听听。”洪峰十分惊异的问。
“嗨,说她干么,说出来又不中听。”元庆看了洪峰一眼,无可奈何的叹息起来。“既然您两感情好,我还能再说啥呢?不过,作为好朋友,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住了心。”
闻听此言,洪峰更是着急。“既然你拿我当朋友,就该给我说实话,到底听说她啥了?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元庆为难起来。“作为朋友,不说吧,对不起你。说吧,还恐怕--------”他欲言又止的叹息起来。
“既然如此,你就快说。”洪峰急于知道其中的原因,进一步追问。的确,他有些焦急。因为他是一个爱情专一的男子汉,他不允许自己的女朋友有*的行为;更不能接受背叛他的事实。你想,元庆的话怎不让他气恼?
元庆笑了笑,像背诗似地吟道;“明恋明恋,瑟情**。乡里县里,处处挂谈。村中支书,纳妾相玩。浪荡女子,真不要脸。”
洪峰听了,不无气恼之情。随即脸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升起一把无明业火。“难道你说的都是实情?”
看到元庆默默地点了点头,联想到年关牛二醉酒时吐露的真言,更加信以为真。他有些疑惑的问;“哎,这乡里县里,你听说和谁了吗?”
元庆深怕自己的话语使二人闹翻了,就闭口不谈。无论洪峰怎样再问,他只甩了句;“你自己打听打听吧。好朋友,奉劝一句;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好了,我走了。”
他望着元庆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呆若木鸡。他想,莫非明恋真如他人所说,是一个浪荡轻浮的女子?
他想,不可能呀在他的印象里,明恋是一个既文气,又大方的姑娘。她想,人们之所以说长道短,还不是因为工作上明恋得罪些人。再说,一个姑娘家,经常开会在外,难免会遭人议论。嗨,他真恨那些搅嘴舌的人。搬弄是非,以讹传讹。甚至添枝加叶,无中生有。
他想,对于男女私情的事,不能道听途说,无中生有,编造是非。好说捉贼捉赃,捉歼捉双。自己又没见,何必信以为真?传言吗,总是子乌虚有,污人清白。
决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破坏了他和明恋之间的感情。如果明恋真有此事,或是她亲口所说,或是被他亲眼所见,再好的感情也是得破裂的。哪怕是结了婚,只要是发生了这事,他和明恋之间的感情也是无法继续的。
然而,元庆的话,又像一把利剑穿透着他的心。他想,元庆是一个忠厚诚实之人,作为结拜弟兄,不可能编造是非,有意破坏他们。他想,二人又没有深仇大恨,对于一个弱女子,他为什么要这样编排她呢?常言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到这里,他又疑虑重重,一把愤怒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妈的,明恋,你这样给我戴绿帽子,我怎能-------。”他陷入一种惆怅,痛苦的深渊里。有诗云;
层层云雾锁眉间,
爱情再陷鬼门关。
岂知明恋浪荡女,
怎能与她共婵娟?
一时间,两行热泪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步履珊珊的漫步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