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竹林里鸟鸣清脆,晨雾轻拢。
莫言侧坐在床边,把最后一件素衣折叠好放进包袱里,绑好,再挂上布袋,跨出门前,目光扫过竹架上的的盒子,突然顿了顿,走上前去打开那个木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那枚羊脂白玉佩。
她把那枚温润的玉放在掌心,本来这玉佩是应该随那男人留下来的盔甲等物品埋进庵后的树林里的,但最后,她还是把玉佩留了下来。对这玉佩,她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把玉佩带在身上。
穿过静谧的山村,走到了村口,她昨晚已经跟赵大与陈氏说过,今日会出发。与竹生离别时的场景深深的震撼着她,她不喜离别的那种愁,于是,选择天刚破晓就离开。
晌午,通往山外的路上,一辆叮叮响的牛车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前面赶着牛车,牛车后面坐着一名素衣小尼。
老人家慢悠悠的甩着鞭子,“小观音啊,现在世道不太平啊,你一个人出来,很是不安全啊。”
小尼姑笑笑:“多谢施主提醒。”
这个小尼姑不是别人,正是赶往京都的莫言。
烈日当空,烤灼着大地的一切。
牛车悠悠的转过几个山头,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老人家转头跟莫言说:“我们村子快到了,去京都的话得翻过前黑鹰山,翻过山后便是官道了,一直朝北边走,便可到京都。”
“可是,观音,你可要注意,”老人家一脸担忧,“最近黑鹰山上来了一伙不知来路的匪人,隔三差五的便下山打劫过往的路人,你一个人过去不安全,要不你先等几天,看有没有过往的商旅或押镖的,再一起过去。”
莫言道:“多谢老人家提醒,我身无财物,一个出家人,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我。”
说完便跟老人家告辞,向黑鹰山走去。
黑鹰山树木茂密,山下的路两边都是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路边溪流流水淙淙,林间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声,越发显得静谧诡异。
莫言一步一步的走着,四周实在是太静了,静得莫言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丝不安掠上心头。
“哈!守了半天,终于见到肉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男人跳了出来。
一下子的,从林中里跳出十来个人,把莫言团团围住。
“啊呸!”一个头发蓬乱长相十分猥琐的山羊胡子往地下啐了一口,“我还以为来了块大肥肉,没想到是小尼姑。”
莫言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各位施主,贫尼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劳烦你们能放我过去。”
山匪们面面相觑,大概被莫言的话给逗乐了,大笑着拍着刀背,“哈哈哈!这小尼姑念经念傻了吧,我们可不是什么施主,哟,这小脸长得还不错,哈哈哈……”
“来来来,给爷乐一个……”
“快一个月没开荤了,没想到今日送上门来,嘿嘿嘿……“
山匪们狞笑着靠了上来。
莫言抱紧包袱一直后退,前世她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除了去阿富汗义医的那段时间,生存环境一直十分简单,不论是澳大利亚还是国内,都没遇过歹人;来到这个时空后,接触的都是善良的村民,她的世界过于单纯,所以毫无对付坏人的经验。
一直在莫言后面的山匪趁她后退时一把抱住她,淫笑着,“小尼姑想去哪?来,给爷亲一口。”
莫言拼命挣扎,那个满脸胡须的脸已经逼近眼前,满是黄牙的大嘴就要对着她的嘴巴亲下来,她拼命摇着头,拼命避开那喷着腐臭的大嘴,啵一声湿淋淋的厚唇印在她的脸颊上,顿时一股恶心就涌上心头。
旁边的山匪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那个抱着莫言的黄牙山匪恼羞成怒,一把捏住她的脸就要再次亲下来。
莫言一咬牙,对着山匪的手狠命的咬了下去。
“啊!!”黄牙山匪惨叫一声,捧着被莫言咬得鲜血淋漓的手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小贱人居然敢咬我!”
莫言趁他松手时转身朝来时路飞奔,刚走出几步,便被身后一股蛮力拽飞回去。
一个肤色黝黑一脸凶悍的山匪一把把莫言掼在地上,莫言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散了,痛得她蜷成一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想让你给咱兄弟乐一乐再放你一马,你居然敢咬伤我兄弟,真是活腻了!”那个满脸凶悍的山匪一脚踩在莫言瘦弱的肩膀上,手抓住她的袍子用力一撕,嘶啦一声整件上衣便被撕碎了,莫言整个白皙的后背暴露在一众山匪眼前,只听得周围一阵吞口水的声音。
那个被众匪叫做老大的把手中破碎的素袍一扔,红着眼睛淫笑着扑上去,“兄弟们放开手脚,今日把这小贱人给我往死里弄!”
莫言抱紧身体缩成一团,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掉了。
她徒劳的哭叫着,喉咙都喊嘶哑了,却无法阻挡那些匪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