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红尘相逝远,几行清泪落心中。
——君心若水
红尘如梦,有时候在不经意间便错过了许多,但在错过的同时也会收获些什么东西,而在意的无非是错过的和收获的哪一种是自己想要去追求的。佛经上将这样一个得到,失去的过程叫做缘法。缘来则获,缘去则湮。或许多少年后再回首却发现,缘来缘去,不过归于平淡,静然。
上回说到司徒钟糊里糊涂的被周子明和官差二人拉走之后,司徒钟在路上就向周子明追根究底的欲要问清楚他到底所犯何事,但问了半天周子明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
就当司徒钟威胁着说若不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个清楚,自己便直接飘然而去。本来周子明也只是淡然,以为司徒钟无非是个青涩小儿,既然已经被自己拉上船来,又岂会任你自由来去。可当司徒钟路上稍微施展了一些小法术,彻底将打算隐瞒到底的周子明惊的目瞪口呆,当即便将事情的原委交代的一清二楚。
司徒钟听完略微思索,心中暗道:“正愁如何将此县的妖物除去,还一方百姓平安的时候,刚好遇上这事,也算缘法,看来上天是要借我之手除去那危害百姓的妖物。”
而一旁的周子明悄悄的看了下正在思索的司徒钟,心中同样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没想到吹大话还真吹出了个仙人师傅,不行,这次机会定要好好把握,少时父亲大人给我测命,说我弱冠之龄会得贵人相助而转运?难不成就是此人?”
想到这,周子明不禁想起了方才少年稍微展露地仙法,随即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那种手段怎是凡尘中人能有的?想到这周子明不禁暗暗的笑了起来,看向司徒钟的眼神愈发的谄媚。
看着无心,感者有意。周子明心里打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没注意些什么。倒是少年被这谄媚目光看的心里发慌,心中莫不是此人还有些断袖之癖,回头定要远离此人。想着少年却是微微隔开了与周子明的距离。
当然这只是一段插曲,两人在官差的带领下,不消片刻已然来到县衙下。两个丈许的石狮子伫立于门的两旁,配合着县府扁上的“金丰县衙”四字,倒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势。
到了县衙门下,官差看了看两人道:“你等现在门外等候,我去通报县令大人。”说完也未等两人答话便跑了进去。
片刻,就在两人细细打量这门前的两尊石狮子之时,那官差从那衙内跑了出来,抱拳道:“两位,县令大人有请。”
跟着官差绕过县府大堂之后,两人径直的跟着官差朝着后面走去。一路上司徒钟只是淡淡的打量着县衙的陈设,虽然庭院规格不算小,但屋房陈旧,更无一些富贵人应有的奇景,稀景。司徒钟不禁心中暗想,可见这个县令还是个清正廉洁的官。
就在司徒钟细细的打量着县衙内的陈设的时候,周子明倒是快步跟上官差的脚步,从袖中悄悄的拿出十几文钱,不着声色的放到官差手中,道:“官差大哥,这一路上为我等引路也是辛苦了,此文虽少,但也够官差大哥吃碗酒解解乏。”
周子明说到这,暗暗看了看官差受用的神色,继续道:“只是不知大老爷现在在……”周子明话只说了一半,说完只是看着官差。
那官差也是知会周子明语中何意,一笑道:“大老爷此刻正在正堂之中议事,不过,你们要小心那正堂中人,正是那玄虚观上玄虚道长集齐弟子,你们都为除妖而来,小心互为针对。”
周子明听闻一惊:“莫不是那九方山玄虚观上的玄虚道长?”
“正是。”
听到官差肯定的回答,周子明心中一惊。那玄虚道人平日里素闻其法力高深,连前去玄虚观上香的人都是有求必应。如今这等人物——想到这,周子明不禁看了看旁边云淡风轻的少年,心中隐现了一股担忧。不过转瞬,这股担忧便为之散去。即使法力不济最多也是让人笑话,逐出门去。比起那欺瞒官府的罪可是轻了不少。想到这,周子明嘴角不禁翘起了一抹微笑。
三人经过几番周折步履,走到一个厅堂前。官差前去禀报了一番,便将两人唤到了堂中。
进得堂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个悬于中央的匾牌,上面用着正楷体书着四字——正大光明。字体苍然有力,一股浩然正气萦绕其上。不难看出书此字之人不禁笔力浑厚,更有一股君子般坦荡之怀。
匾下的主座上此刻正坐着一个朝着自己微笑的老人,那老人看到司徒钟两人之后,显然露出一股诧异,不过仅是片刻便走到前去微笑道:“仙客驾临寒舍,老朽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见到老人给自己行礼,司徒钟连忙左手成拳,右手并作剑指,抱拳道:“老丈言重,在下姓自司徒,单名一个钟。这是在下徒儿,姓周,名字唤作子明。在下本是下山游历之人,途经宝地,听我这徒儿说贵地正饱受妖孽折磨,特来除此一害。”
话音刚落,那县令老丈还未答话,只听那旁坐的一名手执浮尘,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回道:“道友小兄弟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不曾知此妖法力如何,便敢轻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