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爷,多谢你对犬子的照顾。”东岳太子一把捞起手脚并爬的慕容悦,对冷初烟微微屈礼,抱着慕容悦向宫宴而去。冷初烟见状知道想从慕容悦身上知道东岳太子和慕容煌的关系是不可能了,手指放在石桌上敲击着,直到有内侍前来唤冷初烟去参加宫宴才回过神来。
等到冷初烟到达宫宴的时候,群臣和帝后都已经到了,即使如此冷初烟依然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堂而皇之地走向自己的位置淡然地坐下,端起桌案上放着的青酒小酌着,全然没有迟到的觉悟,黎皇本想给她一些教训但触及到东岳太子冷厉的目光只能当做没有看到冷初烟的失礼。
“众卿今日朕在此摆下宫宴,一来为母后寿辰之喜,而来朕有大喜之事要与众卿齐乐。”
冷初烟微微抬眉看到皇帝握住皇后的手,目光中闪过柔情,心头一痛,曾经那双手也那般温柔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曾经那双眼眸也曾饱含柔情的望着自己,只是这一切都随着那场大火烟消云散。
“今日太医告诉朕皇后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
“哐当!”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宫宴,众人循声望去去见一抹绿色款款蹲下。
“抱歉,一时手滑。”
“来人,给玉倾郡主换一副碗筷。”黎雪瑶挣开黎皇握住自己的手,向身旁伺候的内侍吩咐,很快便有内侍将地上收拾干净并给严箐玉拿了一副新的碗筷。黎雪瑶趁着这个区间将目光扫向严府众人的座位,严远志紧紧握着酒杯,眼中盛满了失望,严箐荷察觉到黎雪瑶的目光意欲站起身被身旁的严侯死死压住,只能冷哼一声拼命灌了自己几口酒。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了严箐玉与严氏一族的身上,唯有两个人至始至终都将目光定在冷初烟的身上,一个是黎皇,另一个则是东岳太子。
“臣以此酒贺陛下,预祝皇后娘娘一索得男。”冷初烟站起身,面容含笑,落落大方地对皇帝举起酒杯。
“借冷卿吉言,朕也预祝冷卿此次对战云国旗开得胜。”黎皇听了冷初烟的话并未起身,只是端起酒杯对冷初烟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杯中物全数饮入腹中。
“孤也祝黎皇。”清越的声音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中,东岳太子站起身面对黎皇,“听闻黎皇子嗣单薄,但愿这次不会再出现半年前的事,这一次黎皇可要保护好皇后。”
严箐玉的目光扫向东岳太子,他不是冲动之人,为何?须臾之后又突然想通麟儿的死是他心中越不过的坎,今日黎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皇后有孕的消息说出来,他自然心中不好受。
严箐荷虽然还是不喜欢他,但因着他这句话对他的印象改了很多。冷初烟依然端坐在原地,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影响不到她,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动作十分优雅,东岳太子眼角扫过她很快又收了回来。
“太子说笑了,孤绝不会让半年的悲剧发生在皇后身上。”
“如此 最好。”东岳太子的话透出丝丝冷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惊异,高位之上的黎雪瑶望了望东岳太子继而又将目光锁在了被东岳太子抱在怀中的婴儿身上,这个孩子……
“太子玩笑了,本宫如今有孕不宜饮酒,以茶代酒谢太子殿下。”黎雪澜淡笑举起酒杯对东岳太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端起面前的清茶一饮而尽,东岳太子只是望着黎雪瑶并没有任何动作,黎雪瑶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将酒杯放下吩咐群臣今日只管宴饮,又对黎皇说身子不适转身离开了宫宴。
冷初烟见皇后离开也起身对黎皇言方才有些贪杯,想要暂离一会醒醒酒,黎皇自然不会在众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毕竟他还要指望冷初烟替他征战沙场。
冷初烟快步出了宫宴,今日的一切给她的打击太大,黎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太后的寿辰和皇后有孕除了震慑群臣,表现他的情义,更加实在怀疑她没有死,怀疑朝中有忠于父皇的旧部。不过想来慕容煌必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还只是在试探,继而又想起慕容煌说起的兵攻云国的计划,她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这么做,云国在朝臣甚至慕容煌看来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国,但她身为黎国皇室,怎么可能不知道云国对于洛炎大陆的重要性,只怕她一出手其他四国必回与云国联手,她不惧对上他们,只是黎国皇室有祖训在前,不与北辰结盟亦不准与北辰为敌,否则从黎氏族谱除名。
“冷王爷,心情不好?”
冷初烟回头见到那一袭风雅烟紫袍,其实方才她便就听到了严远志的脚步声只是当时她不想回头,当下听见严远志的询问知道不转身必然是不行的,微眯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她一直觉得紫色贵重,身边亦有很多人使用紫色只是这些人无论是哪一个穿着紫色都不如严远志贵气,严远志长得并不像严侯,相反很像他的生母莲华长公主。
都说男生女相不是好事,但莲华长公主的容貌出现在严远志的身上却让人并不觉得突兀,甚至不觉得有女生男相的感觉,因为严远志并不是徒有容貌的公子哥,他自幼被严侯带在身边教养,又因为是家中独子,可以说严侯也好严老侯爷也好都十分看重这个儿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