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煌,我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莫怪我无情,我不能再为儿女私情害了母后。”冷初烟负手而立,紧紧攥住一块玉牌,大拇指细细摩挲过玉牌的每一条纹路,半年前那场大火她醒来后除了身上衣服,唯一带在身旁的唯有慕容煌当年亲手刻给她的这块玉牌,本该被她丢弃,可不知为何每每看到这块玉牌她总是狠不下心将它丢弃。
“衣衣,衣衣。”软糯的声音在冷初烟耳边响起,感觉到脚步似乎有着什么,冷初烟低下头看到一团圆乎乎的东西正趴在自己脚边顿时觉得头大,因为这团东西她认识,正是东岳太子的独子、东岳的皇太孙。
“皇太孙殿下。”虽然她和东岳太子之间剑拔弩张,到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何况这个孩子总会让她有一种心软的感觉。
“朕以为你不会再来。”御书房中望着凭空而至的男子,高位之上的黎皇藏在袖口中的手紧紧攥住,腰背挺得笔直,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畏惧面前的男子。
“我也没想到我还会回来,你让我失望了。”东岳太子微抬眼睑,平淡的语气却让黎皇浑身一颤,“父皇对你也很失望。”
像是完全没有看出黎皇的异常,东岳太子又轻巧的加了一句:“我想姑姑也一定很失望。”
“别拿姑姑来说教我!”黎皇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男子怒目而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她三番五次用姑姑来压我?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评价她,我今日来是想提醒你一句,麟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你再派人瞒着也没用了,还有从今日起你只是黎皇,东岳与你再无任何瓜葛,这是父皇要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东岳太子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指尖轻轻用力信封便飞到了黎皇的面前,东岳太子也不想再多言,转身向着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前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记住,悦儿是我的儿子,我可以容忍你当年做下的任何一件事,但我今日也要明确告诉你,悦儿是我的逆鳞,你若是敢对悦儿下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黎皇坐在高位之上,愣愣地望着面前的信封,不用打开他也能知道上面的内容,可是他错了吗?
“阿玉,我真的错了吗?”国师站在下首,望着颓然的皇帝,他能说什么,指责?虽然他也觉得当年皇帝做的欠妥,但他亦没有错,若换做他必然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只可惜……望着已经走远的背影,对于一向将血亲看得比命都重的人,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才是最痛苦的。惟愿皇帝能够明白他这般做的苦心,虽然他明白皇帝能想通的可能性极低。
“皇上,微臣告退。”国师想了半晌,恭恭敬敬对皇帝行了一礼,“其实殿下并非无情之人,陛下应该最清楚。”
在走出御书房时国师还是心下不忍,提醒了皇帝一句,他应该是除了恩师外最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的。
黎皇颓然地坐在高位之上,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对自己有多骄纵,哪怕顶着御史、言官对他的斥责,依然什么都替他扛着,便是当日出了那般的事,他对自己心生不忿,依然没有为难自己,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连父皇都逼迫,居然将他从族谱除名!
“告诉他,朕答应他的条件,只要他能助朕坐稳黎国江山,朕就把黎景乐陵寝所在的位置告诉他。”黎皇握着被摆在桌案上的信封,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太师椅,不知这话是对谁所言。
“你姓慕容?!”亭中冷初烟已经彻底将这个小奶包征服了,也因此她才知道东岳皇室姓慕容……她的母亲姓慕容,还有慕容煌……她隐隐觉得这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难道说母亲和慕容煌都是东岳皇室的人?若果是这样,那东岳太子对自己的注意莫不是他猜到了她的身份?
“那皇长孙殿下,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冷初烟捂着心口,她有那一瞬间害怕,害怕从面前的孩童口中听到的名字。
“我不能说,爹爹会生气。”慕容悦摇着脑袋,虽然冷初烟对自己很好可他心里没忘记过父亲的吩咐,不准对任何人提起父亲的名字。
“那长孙殿下可有叔叔或者伯父?”
“悦儿~还不快过来。”慕容悦刚想说什么远处传来的声音让他立刻闭了嘴,爹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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