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举报的,在下冯氏集团的董事长,冯玉征。”见廖家驹无言以对,冯玉征上前一步,连忙解释道:“我跟浩然药厂洽谈合作时发现,他们乱降药价,以次充好,必定是黑厂,而作为优秀公民该尽的义务,我才打电话叫来廖队长。”
见冯玉征偷偷眨眼,廖家驹这才长吁一口气,立马附和道:“对,对。我接到举报,立马就赶过来,虽不曾看过证件,但这种扰乱市场经济的行为,其中必有猫腻,而作为该区的负责人,我甚是愤怒,所以有些言语不当,还请齐专员见谅。”
“你们昧着良心说话,不觉得害臊吗。”对于眼前这两人的无耻行径,景浩厌恶至极。
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冯玉征指着景浩,怒道:“这人就是罪魁祸首,他不但生产假药,还因此打伤我的人,毁我儿子健康,一定要抓进去坐牢。”
“我这就打电话叫许所长来。”廖家驹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这时,冷眼观看的齐友生,冷哼一声,径直站在景浩身前,认真道:“既然如此,那等许所长来了以后,就连我一起抓走吧。”
此话一出,惊得众人半天没回过神,齐友生何等身份,怎么会为了景浩这种蝼蚁,自愿出面干涉?!
“你们敢吗!”齐友生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袭来,压得他们透不过气。
“齐专员您这是干什么。”廖队长进退维谷,正在拨号的手,紧张的不停颤抖。
要是让圈里人知道,他抓了齐友生进了局子,别说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就连他自家的老板都不会放过他。
齐友生什么身份,那可是上面派下来视察的专员,放在以前的年代那就是特派员,众人避让不及,唯恐被查,你还敢主动招惹他?简直是在找死。
“景浩是你什么人?这么袒护他,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廖家驹怕他,但不代表冯玉征也怕,因此出言讽刺道。
冯氏集团在蓝山市运营二十几年,关系早已根深蒂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你一个迟早要返京的专员,有什么可狂妄的。
齐友生冷哼道:“景浩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理由可以吧。”
此言一出,饶是摸爬滚打多年的冯玉征也是吓了一跳,他扭头看向景浩,眼神中充满了质疑,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而一旁的廖家驹已经颤颤巍巍,大气都不敢喘,额头的冷汗顺流直下,原来他们认识,这下可要完蛋了。
“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黑药,救了我的命。”齐友生盯着快虚脱的廖家驹,继续补充道:“而且浩然药厂的证件都是我通过正常途径办理的,所以你口中的证件不齐,具体指的哪一个?!”
虽然冯玉征眼馋景浩手中的传奇药剂,但今天半路杀出个齐友生,显然是不可能得到了。
权衡得失之后,冯玉征也不想将齐友生得罪死,面带微笑道:“误会,一场误会,是我记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齐友生并不领情,他看向廖家驹,神情严肃,质问道:“你身为一方官员,不以身作则,还听信谣言,查无所证的情况下就敢擅自关厂,更口出狂言,断人生死,好大的威风!”
“齐专员,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面对如此强压,廖家驹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地求饶道。
齐友生不再理会丑态尽出的廖家驹,冷声道:“我会向上面如实反映,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冯总救我啊。”见齐友生下定决心要整他,廖家驹只能转头求助冯玉征,毕竟这次的事情,可是他叫自己来的。
冯玉征眼神飘忽不定,最终朝齐友生弯腰笑道:“我这是好心办了荒唐事,对不起各位,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跪地不起的廖家驹神情一愣,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冯玉征,喃喃道:“我可是为了你……”
“胡说什么!”冯玉征眼神不善,怒道:“你违反制度,与我何干。”
强横的态度让廖家驹眼神黯淡,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冯玉征手中的棋子,亏他还尽心尽力的为冯氏集团办事。
就在冯玉征准备踏出办公大门时,只见冯坤拽着他的胳膊,哼哼道:“我的病还没治呢。”
“放心,我会找最好的五官科医生,你先忍忍。”
“可我现在就想吃肉啊!”冯坤愁眉苦脸,对于一个富二代来说,这些天只能靠一根管子生活,心情可想而知。
“没用的东西,给我回家!”今天本来信心满满的谈判,结果闹成现在这样子,冯玉征哪还有脸去求景浩来给他儿子治病。
此时冯坤已经泪流满面,单凭一根细管子吃饭,对于年轻气盛正需要补充能量的他来说,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
此时见冯玉征黑着脸,显然不想管他,于是大发雷霆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爹,你不求,我求!”
似乎是为了表达决心,冯坤一把将鼻子上的胃管拔下,在挣脱父亲的控制后,直接扑倒在景浩的面前。
冯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