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征气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景浩不就是凭借一两个不错的药剂,这才侥幸开了个小药厂么。
这种小人物,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泥虫,分分钟踩死,可现在竟然这般嚣张,那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狂妄和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
“廖队长你好,我是冯氏药业的冯玉征,跟浩然制药洽谈时,发现他们证件不齐,我怀疑是个黑厂,好,我这就等你来。”说罢,冯玉征冷哼一声,示威般看着景浩。
冯氏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要是没人袒护,就凭这些年的乱抬药价,也早就被药监局查处关门了。
可再好的修养也受不了冯玉征的再三挑衅,一旁的董学良破口大骂道:“满嘴胡言,我们要是黑厂的话,你又怎么会跟我们洽谈合作?!”
“这就怕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冯玉征将儿子拽到跟前,冷笑道:“把我宝贝儿子的病治了,在将传奇药剂的配方卖给我,就放你们一马,怎么样?”
冯坤的鼻导管顺着鼻孔,为了防止脱落,粘在脸颊一侧,宛如一条黄色的泥鳅。
此时冯坤怒目圆睁,嘴角却流着口水,看样子已经开始幻想一会胡吃海塞的场景了。
景浩面带讥讽,凝视着冯玉征:“如果你敢从中使乱,导致厂子关闭,我不介意你两一起靠鼻子吃饭。”
“如果嫌上面的管子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下面多加一条管子。”景浩身上散发的寒意,让人心生畏惧。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油头粉面,臀圆腰粗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办公室。
只见他挺着肚子,才爬了两节楼梯,已经累得体力不支,喘了好一会后,才冲冯玉征笑道:“老冯,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黑厂子?”
冯玉征热情的双手紧握,一阵寒暄后,指着景浩气愤道:“廖队长,就是他的厂子,证件都不齐,还敢私自生产药剂出售,这严重影响了蓝山市的公共卫生安全,应该严厉查处。”
见冯玉征给足了面子,廖家驹也不敢大意,毕竟他每年从冯氏集团手里拿的红利可不少,现在人家有事相求,自然要认真对待。
“既然是黑厂,那即日起停止生产药品,一周后到药监局领罚单。”廖家驹只是简单几句话,就判了浩然制药的死刑。
董学良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这廖家驹连证件都没看,就敢随意开罚单,简直目无章法。
“什么也没检查,就因为冯玉征的一句黑厂,你就让我们关门?!”董学良眼睛赤红,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廖家驹冷笑道:“冯总多年荣获全市优秀企业称号,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刚才来的时候,廖家驹特意绕着厂子转了一圈,这里建筑新颖,设备先进,虽然跟冯氏药业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相对其他厂子来说,规模已经很大了。
可让廖家驹愤懑的是,在他管辖之内有这种规模的药厂,作为该区药监局的队长,他竟然事先不知情。
最关键的是,他堂堂的副处级干部,即使不知道,但作为药厂的主人,却不懂得上门拜访,还把他放在眼里吗!
因此这家厂子必须要封,不但是为了讨好冯玉征,也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看以后还有哪家药厂敢忽视他!
“就因为你觉得他人品好,就可以草率的判别人的生死,凭什么!”董学良突然上前,拽起廖家驹的衣领,吼道。
冯玉征面色冷淡,阴阳怪气道:“现在事情败露,转而袭击国家公职人员,你们好大的胆子。”
“无证经营,生产假药,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击药监局的执法者,罪行累累,令人发指!”廖家驹将近二百斤的体重,竟然活生生被董学良提了起来,心中自然害怕。
“还不放我下来,你们这是犯罪,我要让你们全部坐牢,而且浩然药业内的仪器、药品全部查封,这就是惹了我的下场!!!”
董学良无所畏惧,仿佛没有听见廖家驹的叫喊,依旧扯着嗓子喊道:“凭什么!”
声音之大,透过办公室的墙壁,清楚地传到楼下工作人员的耳朵里,让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朝二楼望去。
“凭什么?!就凭我能管你,就凭我是药监局的大队长,就凭我能判你厂子死刑!”廖家驹也来了脾气,直接冲着近在咫尺的董学良大吼大叫。
“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想看看,是哪个部门有这样的能量。”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一名白衫男子走了进来。
董学良一怔,随后将廖家驹放下,惊讶道:“是你?!”
“齐……齐专员!”廖家驹摔在地上,刚想起身反击,待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突然双腿一软,竟又倒在地上。
来的人正是下派到蓝山市的专员,齐友生,此时他双眉紧皱,仿佛拧成了一根麻绳。
“就是你说的,要判这家厂子死刑?”齐友生冷目旁观,语气十分不善。
廖家驹连忙起身,他只是药监局的区队长,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