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情况紧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得清清楚楚。
“哦,我说嘛,总是疏忽了一个什么地方,原来是毛病出在这个地方上。”李岩用手一拍前额,恍然大悟。
在这之前,李岩一直就在思考小分队入村的问题。从心理感觉上,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应当知道这个漏洞在哪里,就是想不出来。此时揭开底牌之后,他才想到了问题的症结。
昨天下午,李岩醉酒之后,是从村南出的村。这中间就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破绽。村南守卫的士兵和将领,应当发现了自己酒后单独出村的情形,既没有人出面进行劝阻,也没有人主动禀报。如果不是一个过路的士兵私下告诉了汤春林,估计也不可能会得知以前那个李公子的去向。
内奸!闹到最后,还是内奸在作祟。估计杀罗汝才的时候,也同样是有内奸接应。呃,这是同一个人制定的方案。那帮懒洋洋的亲兵,也许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哩。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采取那三项紧急措施,使自己的防范力量有所增强的缘故,估计黑衣人早就应该冲进了自己所在的院落,已经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想到这些,李岩的后背脊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好毒辣啊!听到汤春林的禀报,还有武思贤让人禀报的消息,李岩哪能不明白,由于自己的意外受伤,不管是什么样的鱼虾都浮了出来。在这之前,不要说是刘宗敏,就连李自成也不敢如此轻举妄动。
什么叫大义?这就叫大义。只要有兵马在手,其他的什么江湖义气,都只是一个屁而已。看来,李自成是真的想要象杀罗汝才那样,对自己下狠手。哼,好你一个李自成,用这样的动作来敲山震虎,施加压力,再派精兵取我头颅。难道说,你就不怕擦枪走火吗?难道说,你就愿意看着自家弟兄血流成河吗?难道说,你就不怕其他将领觉得寒心吗?
这时候,外面的嘈杂声已经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只听得‘刷’的一声,李侔抽出腰间的佩剑。李岩侧过脸来白了他一眼,叱责道:“慌什么!为将者,要的不是上阵杀敌,而是运用自己的智慧,准确判断眼前的形势。”
“是,伯言受教。”李侔微一躬身,将剑重新送*入剑鞘。站在李岩的身前等待指令。
“春林,你继续组织巡逻队进行路段控制。不管我这边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乱。不就是一帮宵小嘛,能有多大的威胁。还是那句话,凡是不听号令,强行要私自行动者,杀无赦!”
“春林遵命!”
“伯言,你传令武将军,让他准备合围。”
“伯言遵命!”
二人纷纷领命而出,李岩伸了一个懒腰,顺手抄起一把桌子上的围棋,慢步朝外行去。
阿芬的小脑袋偏在一旁,眨着一双秀丽的眼睛。她没有想得通,公子为什么要带一把棋子出门。难道说,公子的棋瘾真有这么大吗?还没等她想出答案,就发现公子已经到了门外,连忙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公子,等等我。”
门外的防御阵地上,经过刚才一阵轻微骚动后,重新归为平静。黑,还是那么黑;静,还是那么静。说上一句不夸张的话,静得让人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公子,你来啦。”解文兵低声招呼道。
李岩站到解文兵的身旁,低声问道:“解统领,对方有什么动静?”
“回公子的话,对方已经到了三百步处。这帮家伙都是一些老手,行动很小心。接近的动作都很熟练,估计不止做过一回两回。如果我们不是提前有所准备,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要偷袭。”解文兵心中在佩服公子的先见之明。要不然,自己这帮弟兄真得要丢一个大大的面子。不对,是丢掉性命。
“别管我的事,你按预定的方案做就行。记住,给我往死里打!留上一到两个活口就行,留得多了反而不好处理。”李岩的话有些杀气腾腾,在场的人都觉察到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