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
袁大富是想来找独当一面的机会,来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找到说话的借口。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不说文将军是不是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惹上一身的腥气。
没能达到目的,袁大富哪肯轻易离开。听到文牙将问起,他耸耸肩头说:“回去干什么?也是守在那儿打瞌睡。照我说,今天根本不可能有人上门来攻打,都是武将军在折腾人。”
“姓袁的,你是对本将有看法嘛。说说看,是哪一块对老子不满意?”武思贤正好跑进了门。他往袁大富对面一坐,虎着脸问道。谁也没有想得到,武思贤会拣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不独是袁大富有些面红耳赤,就连文达等将领也面显尴尬之色。
“武将军,你坐,你先请坐。”文牙将连忙起身让座。他忘记了武思贤已经坐了下来的事实,还在一个劲儿的让座。
武思贤又好气,又好笑,一拍桌子说:“老文,你就别给我玩这一套虚文嘞。袁大富,你给说一说,凭什么说今夜不会有人来攻打我们?”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就是夜间攻村,也不可能会用骑兵。刘将军摆出这样的架势,纯粹就是来折腾我们嘛。”袁大富只好硬着头皮来回答武思贤的问话。他在心中叫苦不迭,谁能想得到一句牢骚话会惹上了这个武黑塔哩。
武思贤没有发火,点了一下头说:“嗯,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将军英明。”袁大富连忙奉承了一句。
武思贤将桌子一拍:“袁大富,你别给老子灌迷魂汤。你说,背后非议上司,该当何罪!”
“将军,袁偏将也是口误,你不要计较。”文达连忙起身帮助求情。
武思贤眼睛一转,问道:“袁大富,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将军,打又怎么样,罚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打嘛,就是三十军棍。要说罚,就是让你带人守上一*夜的村口。其余的士兵全部回营休息。”
“属下愿罚。”袁大富一听,差点乐得跳了起来。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其他将领只是叹息,说袁大富倒霉。一句闲话,换来了一*夜的辛苦。谁也没有注意得到,袁大富眼角上的皱纹全都舒展了开来。
“刘将军,扬家村的防御好象有了变化?”村西那片树林中的一座帐*蓬里,有校尉在禀报消息。躺在床上阖目养神的刘体纯蓦然坐起:“说!有什么情况?”
“我们发现扬家村的防御向里收缩了许多,原来的一、二道防线,都已经撤回了村子里。”校尉报告说。“哦,出去看看。”刘体纯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了地上。蹬上鞋后,便大步往帐*蓬外面跑去。
站在最靠近扬家村位置的地方,刘体纯仔细看了好大一会,确认李岩营中的士兵,已经从一、二道防线撤出。扬家村中,除了处于村子中央的三处院落还有一点灯光外,其余的全都归于黑暗之中。
“李公子手下,还是有能人呀。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破了我们的疑兵之计。”刘体纯叹道。跟过来的将领追问道:“将军,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睡觉呗。”话一说完,刘体纯带头离开原地,朝着自己的帐*蓬走去。其他将领一看刘体纯的做法,也就一哄而散,各自离去。
躺在床上的刘体纯心中也不平静,怎么也没有想得到会是执行这样的任务。李公子是敌人吗?他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李公子下这样的手!他蓦地一下坐了起来。
“将军,有什么吩咐吗?”帐*蓬外面担负警戒任务的亲兵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进来。
“没什么。”刘体纯挥了一下,忽又喊住亲兵说:“小五子,你去找一下那个什么不肯让人见到脸的鬼家伙,就把扬家村的变化告诉他。”
过了一会,亲兵又走了进来,悄声禀报说:“将军,我去的时候,那家伙正准备回城。看样子,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甭管他,走了就好,省得麻烦。老子睡觉了,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就别再来烦我了。”话一说完,刘体纯重新躺倒在床上。李公子的事,他也管不了,更帮不上,只好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