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们握手约定,终生以驱逐鞑虏为最大抱负。”能碰上一个与鞑虏有着血海深仇的武将,这对自己的事业来说是一个大大的福音。李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主动伸出了右手。
解文兵先是一怔,不知这是什么礼节。眼珠一转,霎时便明白过来。他连忙伸去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李岩的右手。李岩的嘴角翘了起来,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到了最后,两个男子汉紧紧地拥抱到了一处。
“公子,文兵有一点陋见,不知可否陈述?”重新坐定之后,解文兵突然想到一事。
李岩不满地将手一挥道:“文兵,此时是在私下交谈,无须如此多礼。我们既然已经交了心,更应该是畅所欲言,直抒己见。”
“公子,我觉得村外那帮骑兵是一支疑兵,用意是疲我之兵。”解文兵的话如同石破天惊,让屋子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岩用手抹了一把太阳穴,静思了一会,还是没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到了后来,他索性也不多想,直接问道:“文兵,你告诉我其中的道理。”
“公子,对方这三万骑兵来进攻我们,最佳时机应该是刚刚抵达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丝毫准备,他们可以一鼓而下。”停了一下,解文兵又继续说:“他们没有进攻我们,却一直是处于进攻的模样,这就有些不对了。”
“哪些地方不对?文兵,你也知道,我的脑伤需要有一个恢复的过程。在这期间,还需要你们鼎力相助。不管是什么事,尽管直言就是。”李岩追问道。
尽管他是特种部队的明星士兵,熟悉各种情况的特种作战。对古代的作战模式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这也就是他收服解文兵之后,感觉特别兴奋的缘故。
一见李岩如此谦逊,解文兵也就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公子,天黑之后,骑兵根本无法对我们发动进攻。即使是强行发动进攻,也是得不偿失的买卖。我所知道的刘将军,不是这样的傻人。”
“疲兵之计!他们不也是处于疲劳之中吗?”李岩疑问道。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刚才在村口观察了一会,对面显露出来的士兵不会少于两万人。在这一点上,瞒不过他这个特种兵的眼睛。
解文兵解释说:“公子,这不一样。他们有五万士兵,可以让手下轮流值班,其余的士兵,照样能够得到休息。而我们的士兵经过一*夜劳累,到了明天早晨将会是不堪一击。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他们多了两万步兵,完全可以让这些士兵充当疑兵,真正的主力却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听到这儿,李岩如果还不能反应过来,他这个特种兵中队长也就是尸位素餐,虚有其表了。他一拍桌子,刚想说话,李侔手持长剑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哥,来敌有诈!”
李岩瞪起眼睛,叱责道:“慌什么!为将者,要的是临危不惧。别说他们还没有发动进攻,就是斧钺在前,亦不易其色也。”
“是,伯言受教。”李侔微一躬身,将剑重新送*入剑鞘。
李岩问道:“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刚才到村西方向观察了一会,对方并不象是真的准备进攻,倒象是虚张声势的多了一些。再说,刘德洁也不是傻子。如果他敢用骑兵进行夜间进攻。到不了天明,殿下就会砍下他的脑袋。”李侔解释说。
“好呵,刘德洁欺我军中无人。却没有想得到,我李怀玉军中也是人才济济。区区疑兵之计,岂能瞒天过海!”李岩淡然一笑,只是嘴角的嘲讽,无论如何也掩盖不掉。停了一下,他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各路防守只留一线士兵,其余的全部休息。记住,各路将领手中都必须要有机动兵力,准备应付突然事变。”
“遵命!”李侔、汤春林和解文兵躬身领命。
“再补充一句,所有士兵入营后,不得随意走动。凡有违命者,杀无赦!”
“遵命!”
“春林,你亲自组织一支执法队,在村子里进行巡逻。兵力来源嘛,就用那些亲兵吧,省得他们无事生非,闲得无聊。”李岩又加了一条。既然对方玩的是疑兵之计,他现在的担心,不是在村外,而是转到了村内。谁能知道那些内奸会闹出一些什么花招呢?
“遵命!”汤春林又担心道:“公子,我走之后,你身边的护卫呢?”
“别担心,我另有安排。”
“嗨,只可惜怀玉力不从心。要不然,也无需如此烦恼。”看到李侔等人出去传达命令之后,李岩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在心中抱怨身体以前那个主人,空守诺大家当,却落得一个让人觊觎的格局。
时间,我要的是时间。只要能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清理内奸,整训兵马,就能度过眼前的危机。到了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老子走人就是!村南方向的一座民居中,几个将领聚集在一起聊天,好度过这漫长的夜晚。
“大富,都到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被武将军看到你在这儿闲逛,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说话的人,是这一路的前敌指挥牙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