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欧阳波给我打电话，说要介绍京大附中的副校长给我认识。

我吓了一跳，在穿衣镜前一通打扮后，开着车就去了和欧阳波约定的地点。

又是一个超豪华的唱跳吧，和欧阳波认识以来，我发现我对这个城市里的高端娱乐场所的认识，都是来自于他。

正值晚上十点，唱跳吧里热火朝天，音乐声，尖叫声，简直能穿透人的耳膜。

我捂住耳朵，在疯狂蹦跳着的男女中穿梭，好容易来到欧阳波的卡座，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欧阳波看到我，示意我坐在他对面，还把一大杯啤酒推给了我。

我看他一眼，又打量一下坐在他身边的男人。

欧阳波见我打量人家，便指着那人对我介绍道：“这位是京大附中的副校长李默谦。”

转而欧阳波又指着我，对李默谦说：“这位是林夏。”

李默谦50来岁，头顶没有头发，只在头顶的四周稀稀拉拉地长了一圈毛，也就是世面上俗称的地中海。

他中等个子，有稍微的发福，戴一幅无边眼镜，皮肤白白的，人看着很和蔼，但也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世故。

李默谦从坐位上站起来，向我伸出手，说：“久仰久仰。”

我也站起来，轻握一下他的手，说：“久仰不敢，还望没有惹您烦。”

三人寒暄几句后，欧阳波把话题一转，直接切入正题。

欧阳波对李默谦说：“今天的局，我是借林夏的名义摆的，摆局的本意，想必你也猜到了。林夏有个弟弟，今年报了你们的学校，但我们都知道，你们学校并不对外招生。所以，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让林夏的弟弟进去，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白帮忙，要多少你直接给个数，当然，你也看到了，林夏还是一个小姑娘，太多了没有，数目只要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她决计不会说句二话。”

欧阳波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李默谦也不客气，他伸开手指，比了个8。

我愣一下，用眼神问欧阳波什么意思。

欧阳波笑一笑，用口型对我说：“八千。”

我连忙从包里取出一万推到李默谦的面前。

李默谦眉毛都没有抬一下，脸上有些不悦，他问欧阳波：“你是什么意思？和我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欧阳波撇一撇嘴，又对我比个口型，说：“八万。”

我早有准备，又从包里拿出七万推了过去。

李默谦这才有了笑脸，把钱一咕噜全拢进身前的包里。

这时，欧阳波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停止拍摄键。

李默谦脸上一愕，随即变成愤怒，他问欧阳波：“你刚刚在录像？”

欧阳波耸一耸肩膀，说：“你要是收了钱不办事，我们上哪儿找你去？”

李默谦被他气得直哆嗦，他狠狠地提过包，狠狠地把钱倒在欧阳波的面前，对他说道：“你当我没有见过钱？这8万块，我收下是给你面子，要不是当初和你父亲是同事，我今天连见都不会出来见你。”

欧阳波毫不在意地笑一笑，说：“就因为你以前和我父亲是同事，我太了解你的出尔反尔，才专门给你录段像，你现在不收也得收，收也得收，如果到时林夏没有收到京大附中的录取通知书，我就把这段录像传到网上，或者交给教育局。”

李默谦气得地中海周围的毛都竖起来了，他指着欧阳波，语无伦次地对他说：“我就不应该出来见你，我……我……”

欧阳波不等他把话说完，拉起我就往外面走。

从唱跳吧出来，已然已是午夜，夏天的晚上没有风，但街上的行人却异常的多。

我问欧阳波：“你父亲和李默谦以前是同事，你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太好？”

欧阳波哼一声，说：“他当初把我父亲的论文占为己有，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借着你的事，把他这么收拾一回，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