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住院(1 / 2)

从付文涛家出来,钱仪抱着我的手就哭,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对不起。

我轻拍着她的背部,低声安慰她说没关系。

好在伤的是左手,我开车的时候除了握方向盘时有些疼,其他并无大碍。

回到家里,严末正在练琴,看到我的手受了伤,跑过来就问我:“怎么回事?”

我对他眨一眨眼睛,说:“送货时被玻璃扎到了。”

他连忙把我按到沙发上坐好,又跑去拿来医药箱,他轻轻地解开我手上的布条,看到那伤口已是入肉三分,吓得嘴唇都白了。

他一边用酒精给我洗伤口,一边往伤口上吹气,还时不时抬起头来问我:“疼不疼?”

我咬着牙说:“不疼。”

他给我洗好伤口,又上了一层云南白药,最后轻轻地给我扎上绷带,末了,尤不放心,一定要带我去看医生。

我看一看时间,对他说:“这么晚了,就不要去医院了,晚上要是发烧,再去医院不迟。”

听我这样说,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同意不去医院了。

第二天一早,我有些头疼。

严末用体温计给我一量,38度9,他吓了一跳,爬起来就给我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在我耳边碎碎念:“早知道昨晚上就去医院,早知道昨晚上就去医院。”

我虚弱地取笑他:“你怎么象个小老头?”

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有些发抖,对我说:“你别说话,你在发高烧,我带你去医院。”

去到医院,医生说是伤口感染,还有初期的破伤风,要住一礼拜的院。

严末象得了圣旨一般,按照医生的指示给我办好住院手续,又连忙跑回家去取我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在我住院的期间,严末除了白天去音乐教室练琴,余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陪我,晚上还在我边上打地铺。

同病房的人都羡慕我,说我有这么好的弟弟,严末很认真地纠正他们:“我不是她弟弟,我是她男朋友。”

出院时,钱仪和付文涛一起来医院接我。

我问钱仪:“付文涛怎么来了?”

钱仪脸上红了红,说:“我不会开车,他会。”

付文涛裂着大嘴,对我说:“林总,钱仪说你行李多,我怕你们是女人拎不动,便过来帮忙。”

钱仪推一下付文涛,低声对他说:“就你多话。”

付文涛一叠连声地对她说:“对不起,我不多话,你让我不多话,我就不多话,都听你的。”

我和严末一脸的懵逼。

路上,我和钱仪坐在后座,严末坐在副驾驶。

我问钱仪:“我住院的这一礼拜,你和付文涛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钱仪偷偷地看一眼正在开车的付文涛,压低声音对我说:“他在追我。”

我抿一下嘴唇,问她:“你是什么态度?”

她叹一口气,说:“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不要犹豫,遇到好的就抓住。”

钱仪认真地看着我,把声音压到最低,问我:“你把高大宝到底怎么了?”

我也把声音压到最低,对她说:“我把他送到一个他再也出不来的地方了。”

钱仪还想追问我,见严末转过头来看我们,便不再作声。

住了一个礼拜的院,我决定去店里转一转。

胡大姐和胡元元一看到我,就把我围住了。

胡大姐关心地对我说:“听钱仪说你受了伤,我都担心死了,但店里又离不得人,所以没有去医院看你。”

胡元元也点着头,扑闪着大眼睛说:“我也是。”

我对她们笑一笑,问她们店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胡大姐说:“生意很好,就是缺人手,有时我在接待这拨顾客,另一拨顾客等得不耐烦,就走了。”

我冲她点一点头,说:“你再招一个人,至于招什么样的,你看着办。”

我又问胡元元:“你有什么要求?”

胡元元说她没有什么要求,但想了想,又害羞地问我:“能不能让我再见一见严末?”

我迅速冷下脸来,说:“不能。”

下午,我去城东的店里转了转,店里的导购虽然没有胡大姐尽心尽力,但好在还算称职。

我问她最近生意怎么样。

她把一叠销售单给我看。

我其实早就知道她业绩不错,销售单看不看我都知道每月有多少进账。

她见我不接她的销售单,以为我对她不满意,便对我说:“以前刘总的时候,销售业绩还没有现在的一半。”

她说的刘总就是刘德胜,我当时只换了品牌,并没有换掉导购和装修。

我笑一笑,对她说:“我是想问你忙不忙得过来,并没有说你销售业绩不好。”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忙是忙得过来,就是有时想有个休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