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窝找到老黄狗,给了他十万元现金,让他发动他身边的流浪汉,务必在今晚之前找到严末。
为了确保周全,我又用我的私人手机给各分部的流浪汉发信息,让他们也出去帮忙找。
晚上9点多时,老黄狗把严末带回了老窝,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不知道死活的老六。
我连忙过去检查严末的身体。
老黄狗对我说:“他没有受伤,我怕他知道我们的事,用药把他和老六一起迷昏了。”
我问老黄狗:“在哪里找到严末的?”
老黄狗说:“在夜市那边的出租屋,老六好象骗严末说你有把柄在他手里,严末就跟着他去了。还好我们的人早就盯上了老六,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想也是后怕,严末真的还只是个孩子,他并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肮脏多险恶。
老黄狗见我不说话,问我:“这一次还不把老六弄走吗?”
我抱着严末不回答他。
老黄狗叹一口气,说:“你真的是变了,但我还是得提醒你,有些人,你对他仁慈,他却不一定对你仁慈,今天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我不得不承认老黄狗说得有道理,老六这种人,这次既然敢绑严末,下次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
想到此处,我咬一咬牙,对老黄狗说道:“你去和那边联系吧!”
老黄狗拍一下双手,笑着对我说道:“这才象话,再仁慈下去,就不象你了。”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我亲一亲严末的脸颊,低声对他说:“对不起。”
严末还在昏迷,对我的道歉没有任何感觉,但是,我就是想和他说对不起,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他不动老六,可是现在,我好象守不住和他的这个约定了。
老黄狗打完电话回来了。
我问他:“那边怎么说?”
老黄狗说:“今晚怕是弄不走,只能等明晚了。”
我嗯一声,不说话。
老黄狗看一眼我怀里的严末,对我说:“那边让我告诉你,你今晚动用的人太多,那边怕人多嘴杂,让你以后收敛一点。”
我知道他是指我用我的私人手机向各分部的流浪汉发信息的事情,但我并不后悔,为了严末,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谈完事情,老黄狗帮我把严末抬上车,又一次把那边的话向我交待了一遍,我不耐烦地说:“知道了。”他才回了老窝。
半夜里,严末醒了过来,看我睁着眼睛守在他身边,他有些迷糊。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说:“就是头有点昏。”
我不作声,在心里回答他:这是**的后遗症。
他问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我被老六绑在了他的出租屋。”
我沉吟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老黄狗目睹了他把你带去那里的过程,便来通知我了。”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严末并没有怀疑,他问我:“你没有对那个老六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我支吾一下,低声说:“没有。”
他松一口气,说:“没有就好,我没有受伤,你也不要去找他报复了,大不了我们以后都躲着他。”
我抱住他的头,低声说:“好。”
隔天,万沿给我打电话,说要与我商谈马赛克的事情,问我能不能去他那儿一趟。
我说能。
和万沿见面后,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甲方已经确认了你提供的马赛克,现在就剩下谈价格,你也知道,我这个工程是包工包料,你的价格合适,我就找你定1000方,不合适,我们就只能交个朋友。”
我也不藏着掖着,对他说道:“这种马赛克,我也是找朋友帮忙定制,原本每平方1000块,我还是以1000块的价钱给你,我不赚你的钱,但你得给我朋友2个点的辛苦费,你若觉得合适你就定,你若觉得不合适,象你说的我们就交个朋友。”
万沿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随即笑着对我伸出手,说:“还是林总直爽,行,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我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谢谢万总对我的信任,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不久后,万沿收到了1000方马赛克,往我户头里打了12万现金,我又把12万现金原封不动地转给了欧阳波。
欧阳波问我:“不是10万吗?怎么多出2万块?”
我说:“2万是给你的信息费。”
欧阳波看一看我的往来帐户,又问我:“你岂不是一分没有赚?”
我笑着不作声。
他想不通,追问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对方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友情无价。”
欧阳波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