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严末几次问我怎么了,我都不作声,他看我在开车,怕影响我的情绪,便沉默了。
回到家里,我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甩,便躺在了沙发上。
严末过来抱我,我不让他抱,紧紧地缩进沙发里。
严末只得起来去洗澡,洗完澡,又去做晚饭。
晚饭做好后,他来叫我去吃饭,我不理他,也不让他碰我。
他终于有些火了,把我从沙发上强行提起来。
我挣扎,还张口去咬他,他轻呼一声,捂住右手蹲到地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检查他的右手,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怎么了?”
我不回答,反手握住他,想要看他的右手腕是否被碰到。
他将我拉入怀里,对我说:“我骗你的,刚刚没有碰到手腕,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火大地挣出他的怀抱,握起拳头锤打他的胸口,又担心劲太大打伤了他,最后,我的动作就变成了打一下摸一下。
严末好笑地看着我,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觉得自己很好笑,但想想他刚刚对那个女人的样子,我又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对他叫道:“你以后不许再去店里了。”
严末愣一下,问我:“为什么?”
我咬住嘴唇,狠狠地对他说:“你刚刚哪里是在卖家具,分明就是在出卖色相,我们店什么都卖,就是不允许出卖色相。”
严末这才明白我是在吃醋,他感觉我的行为有些好笑,又有些可爱,便叹一口气,说道:“是你早上说要试用好才能上岗,我试用好了,你又吃醋。”
我哼一声,问他:“谁说你试用好了?”
严末回答说:“胡大姐。”
我不讲理,说:“她说了不算。”
严末逗我,说:“她是店长,她说了当然算。”
我继续不讲理,说:“我是老板,我说不算就不算。”
严末终于笑起来,抱起我转一圈,说道:“林夏,你怎么这么可爱,以前我都没有发现呢!”
我怕他伤到手腕,连忙挣开他,我往沙发上一躺,说:“我即可爱又优雅。”
严末俯到我身上,咬一咬我的嘴唇,说:“是,你即可爱又优雅。”
我也咬他的嘴唇,认真地对他说:“以后不要去店里了。”
严末将头埋进我的颈项里,闷声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怕别人把你抢走了。”
严末抬起头来看我,说:“我是你的,谁都抢不走,就象你是我的一样,谁也抢不走。”
我也看着他,同时用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对他说:“我,别人是绝对抢不走,但你,我不放心。”
严末突然将自己挤进我的身体里,问我:“这样你还不放心吗?”
我仰起头,将他的头压在我的胸口,痛叫道:“放心。”
这一晚,我和严末很疯狂。
后来,严末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把马赛克的事情和他说了,他问我:“你为什么不找欧阳波问一下?”
于是,隔天我就去了欧阳波的公司。
我把马赛克的事和他一说,他笑着轻骂我:“小傻瓜。”
他的口气很是宠溺,让我有些受不了。
他又过来敲我的脑袋一下,问我:“你不知道有定制这种事吗?”
我瞪大眼睛,问他:“你是说马赛克也能定制?”
欧阳波冲我眨一眨眼睛,说:“这世界上除了人暂时不能定制,其他统统可以,亏你还是做定制家具的。”
我连忙问他:“我把马赛克的照片给你,你能帮我找人定制吗?”
他说:“当然。”
几天后,欧阳波就把定制好的一小块马赛克给我送到了店里,我拿去和墙上的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
我给万沿打电话,对他说:“我找到马赛克了。”
他却说:“我没空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给我送过来。”
我走不开,便给严末打电话,让他来店里一趟,等严末来到店里后,我把地址和马赛克给他,让他打个车送过去。
晚上,我回到家,家里灯火熄灭、冷锅冷灶,严末没有回来。
我打他电话,电话关机了。
我急了,给万沿打电话。
万沿说:“马赛克早就送到了,但有个工人认识严末,俩人说了会话,就一起走了,到现在那个工人都没有回来。”
我问万沿:“那个工人长什么样子?”
万沿说:“矮矮瘦瘦的,听说下面被人踢破了,没有生育能力,只是个临时工,不知道姓名。”
我想我知道是谁带走了严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