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末进去做磁共振的时候,老黄狗来医院找我了。
老黄狗把打听到的关于老六的消息告诉我。
原来,老六原名徐凤山,33岁,未婚,因为在家里排行老六,大家便都叫他老六。
去年和我发生冲突后,他被我踢破了下面,现在没有生育能力,后来又与其他地摊主发生冲突,被人拍了发到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上面为了平息民愤,便逼迫他辞去了城管的工作。
在辞去城管的工作后,他一直找不到事情做,因此变得颓废,还染上了酒瘾,现在他过得很艰难,以摆地摊为生。
我听完后,问老黄狗:“你说他在家里排行老六,那他家应该还有很多旁的人,那岂不是很难搞?”
老黄狗对我摇一摇头,说:“这边的排行,是整个家族的排行,老六家里现在除了一对哥嫂外,并无旁的人,而且,他那对哥嫂为了独占父母留下的房产,巴不得他快点死。”
我沉吟了一下,说:“你再去打听仔细了,可别出什么乱子。”
老黄狗答应了声好。
我又问他照片里那人的事,他说:“这段时间,那个人的确来这里买过冰,而且好象一次比一次买的多。”
这时,严末检查完出来了,看到老黄狗在和我讲话,便问我们在聊什么。
我说:“没有聊什么,就是在说你的伤势。”
我偷偷地给老黄狗递个眼色,老黄狗打个呵欠,说:“我好困,想回去睡觉了,我先走了,有空过来老窝找我玩。”说完就闪了人。
检查结果要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出来,我和严末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
严末问我:“刚刚有没有被老六打到?”
我说:“没有。”
严末不相信,问我:“你的脸怎么肿起来了?”
我说:“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
严末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用唇去吻我肿起来的脸颊。
我看一眼来往的路人,轻轻地推开他。
严末不依,说自己伤口疼,让我亲他一下。
我看一眼他苍白的脸,叹一口气,轻轻地抬起他的右手腕,轻轻地吻在他受伤的地方。
严末用左手搂住我,撸一撸嘴唇,小声对我说:“我想你吻我这里。”
我让他躺下来,把他的头放在我大腿上,趁没有人经过时,用嘴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唇。
严末这才满意了,将头往我的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养神。
半个小时后,磁共振结果出来了。
我问医生严不严重。
医生冷冷地回说,把片子拿去问专家。
我哼一声,对严末说:“这医院态度这么差,真得写封信投诉一下。”
严末拉着我的手,说:“是得投诉一下。”
去到专家办公室,那专家看了看片子,说:“腕骨骨裂了。”
我吓了一跳,问:“严重吗?”
专家冷冷地反问我:“骨头裂开了,你说严不严重?”
严末连忙把我拉到他怀里,对专家说:“您别吓她,只是骨裂,还没有骨折,应该不是太严重对不对?”
那专家看我们两人一眼,对严末说:“骨裂虽然没有骨折严重,但如果没有好好治疗,将来你的右手就做不精细的活。”
我连忙对专家说:“您说怎么治,我们就怎么治,直到他的手能拉大提琴为止。”
那专家听我这么说,满意地点一下头,提起笔在处方单上一通行云流水后,把处方单交给我,说:“先去交钱。”
我们去交费处交了钱,严末再一次对我说:“等伤治好后,我们去投诉这个专家吧!12000多块,他这哪是治人,这明明就是斩人。”
我握一握他的左手,说:“就当舍财免灾,只要你的手腕没事,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