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一步冲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脸看了整整5秒,恶狠狠地对我说道:“老子找了你整整两年,居然在这里狭路相逢。”
严末连忙将我护到身后,厉声问他:“你想干什么?”
这老六长得矮矮瘦瘦,身高不及严末的下巴,见严末拦在我面前,有些犹疑地问严末:“你又是哪来的小白脸,敢在六爷面前多管闲事?”
我轻轻地扯一扯严末的衣角,低声对他说:“我先拖住他,你赶快去找老黄狗过来。”
严末担心我,不肯走,我对他使个眼色,他才不情愿地走了。
老六见严末走了,跳着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小娘们,你的小情人都不要你了,你看你他妈是多没有人缘?”
我冷冷地打量他,并不作声。
说真的,刚刚真没有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被我踢过的男人,一来当时场面混乱,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二来今天的他看着非常之落魄,与老黄狗那些人没有什么落差,我只把他当普通的流浪汉了。
老六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轻视他,冲过来就抓我的头发。
我比他高,很轻易地就躲过了他。
他没有抓住我的头发,便跳起来扇我的脸,我往后面让,但不知道谁在我的身后推了一把,我没有让开,那一巴掌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老六扇了我一巴掌,顿时来了劲,对我身后叫道:“给我抓住她的手,我今天要整死她。”
我正要回身去看他在和谁说话,我的双手便被人捉住了,我抬起腿往后踢,后面抓我的那人闪身躲开,厉声对老六叫道:“老六,揍她的肚子。”
老六嗯一声,握紧拳头就击向我的小腹。
正在这时,严末冲到我面前,用后背替我挨了老六的那一拳。
我反腿又去踢身后那个人,那人为了躲避我踢过去的腿,放开了我的手。
我的手一得自由,拉起严末就往人群里跑。
可是,人实在太多,路又特别的窄,我们跑不了几步,就被老六和他的同伙追了上来。
老六手里握着块砖头,追上来就对我破口大骂:“臭娘们,今天不整死你,我他妈就不是人,更对不起我破了的那对蛋。”
我见跑不了,把严末往自己身后拉,严末也把我往他身后拉,就在我们俩相互拉扯时,老六一砖头砸了过来。
我眼瞅着那块砖头就要砸到严末,发了疯地往严末身上扑,想替他挡住那块砖头的袭击。
可是来不及了,砖头重重地砸在了严末的右手腕上。
严末接住我冲过去的身子,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用背替我阻挡着老六和他同伙的袭击。
但是,我知道严末一定很痛,他的右手腕已经肿起来了,被砸到的地方甚至裂开了很长一条口子,那条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还好,老黄狗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老六见老黄狗人比他多,灰溜溜地就缩进了人群里。
我压住严末伤口上方的大动脉,问他疼不疼。
他脸色惨白,咬着牙说不疼。
我和老黄狗把他扶到我们停车的地方后,我从内衣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条,一点一点缠在他受伤的右手腕上。
等处理好伤口后,我又把严末扶到副驾驶上坐好,给他扣上安全带,然后转身对老黄狗说:“你现在去帮我打听那个老六的底细,我在第三人民医院等你。”
老黄狗把我的手机交给我,说:“好。”
我爬上驾驶室,打着火,踩下油门,车子便象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严末用左手握住我,低声对我说:“我没事,不要开太快。”
我回握住他,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但车速并没有减下来。
到第三人民医院后,我给严末挂了骨外科专家急诊。
护士过来处理伤口,说:“这种皮外伤,用不着挂专家号。”
我不理她。
处理好伤口后,我和严末去了骨外科专家的办公室。
见到专家后,我说:“请给他做一个周密的检查,我担心他的手腕骨受了伤。”
专家不耐烦地看我一眼,问我:“是我在看病还是你在看病?”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
严末握住我的手,用眼神安慰我。
专家看一看严末的伤口,开了张磁共振的检查单给我们,便冷冷地朝门外喊:“下一位。”
在去做磁共振的路上,严末对我说:“等下如果检查没有问题,我们就去写投诉信投诉刚刚那个专家吧!”
我担心严末的伤势,只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严末低下头来看着我,说:“别担心,我没事。”
我握住他的右手腕,说:“要是伤了骨头,你以后怎么拉大提琴?”说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严末连忙将我拥入怀中,用左手抚摸着我的头,说:“傻瓜,拉不了就不拉,我又不是除了大提琴,就没有别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