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了饭,我拿出五个红包,分别递给胡大姐一家、欧阳波和钱仪。
胡大姐和欧阳波都接了过去,但钱仪不肯接。
我对钱仪说:“一点心意而已。”
钱仪把红包推回给我,说:“心意已领,情义永存。”
欧阳波笑着斥一声,说:“你俩酸不酸?”
我和钱仪都不理他。
从饭店出来,时间还早。
胡大姐问我还有什么安排。
欧阳波打个响指,说:“去看你们林总的新房子。”
于是,我、严末和钱仪坐上了欧阳波的车,胡大姐一家打辆出租跟在后面。
去到家里后,我对严末使个眼色,严末连忙就往卧室跑。
钱仪一进去就坐在了沙发上,我给她打开电视,把摇控递给她。
胡大姐在客厅和餐厅转了一圈,啧啧赞叹地说:“好漂亮好干净。”说完便坐在了钱仪的旁边,坐在她旁边的还有胡元斌和她儿子。
只有欧阳波,看了餐厅看厨房,看了厨房看客房,看了客房,又转进主卧室。
我连忙跟着他一起进去,此刻,严末正在整理我的内衣和我们昨晚丢得到处都是的纸。
看到欧阳波进来,严末尴尬地把内衣和纸团藏到身后,脸红得象煮透的虾子。
我的脸也红得象虾子。
倒是欧阳波反应奇快,他打个哈哈,说:“啊,这个房间真不错,摆上一张吊床就能看到海。”
我和严末同时囧在当场。
参观完房间,欧阳波提议支张桌子打麻将。
我说应该没有人会。
欧阳波指一指钱仪,说她会。
胡大姐举手说,她也会。
三差一。
欧阳波问我:“林总,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我笑一笑,说:“我会也没有麻将牌呀!”
欧阳波用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一下,说:“等着。”
说完,他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不出五分钟,他提着一副麻将就回来了。
胡大姐一脸的惊讶,问他怎么这么快。
钱仪冷冷地说:“他把麻将放在车子的后备厢里,能不快吗?”
我和胡大姐同时默。
没有麻将桌,好在餐桌是方的,我在餐桌上面铺一块棉布,欧阳波把麻将往上一倒,简宜的麻将桌就支好了。
我、胡大姐、钱仪,还有欧阳波分别坐在麻将桌的四方,严末坐在我身后,胡元斌带着他儿子坐在胡大姐身后。
欧阳波先讲规则,说:“打乱糊,倒就算,50一倒,碰两翻,杠三翻,清一色十翻。”
胡大姐吓一跳,问他:“能不能打小点?”
他淡笑着问胡大姐:“你们林总吃饭时给了你三个红包,难道你是嫌她给少了?”
胡大姐连忙摇手否认,还不安地拿眼神瞅我。
我笑着安慰她说:“没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欧阳波拍拍手掌,笑着说:“还是林总大气。”
牌局开始了,胡大姐手法很快,钱仪也不慢,反倒是欧阳波,慢悠悠老是要人等他。
钱仪不耐烦,让他动作快一点。
他不理,依然慢悠悠地摸起一张牌,考虑老半天,再慢悠悠地打出去。
我拿出两张牌往桌上一倒,说:“碰。”
他皱着眉头看一眼我倒在桌上的两张牌,说:“这牌怎么能碰?”
又摸一圈牌后,钱仪催他赶紧出牌。
他拿着张九条举旗不定,钱仪又催他,他转过来问我:“林总,你说有没有人糊九条?”
我不作声。
胡大姐实在忍无可忍,对他说:“你到底会不会打牌,哪有拿着牌问对家该不该打的?”
他哼一声,就把那张九条抛了出去。
我把面前的牌一推,说:“糊了。”
胡大姐吓一跳,凑过来看我的牌,看完牌后,嘴巴张得老大,说:“妈呀,清一色。”
钱仪不作声,淡淡地递给我1000块钱。
欧阳波一边给我拿钱,一边问我:“你不是不会打麻将吗?”
我反问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
接下来又打了两圈,都是欧阳波放炮,我糊牌。
钱仪不干了,把牌往桌子上一推,问欧阳波:“你存心的吧?”
欧阳波满脸无辜。
胡大姐连忙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散了吧!”
欧阳波打个呵欠,说:“散了吧!”
我把赢的钱还给胡大姐和钱仪,又把余下的部分递给欧阳波,欧阳波不接,说:“算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