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并不喜欢付惠。
具体说来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太自来熟,动不动就往我身上粘,还不顾场合地闯入我的私人空间;二是她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稳重,从她的外表看,少说也有40岁了,但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她的情商顶多只有14岁。
这样的女人,我其实是反感的。
但付惠好象并没有发现我的反感,她很随意地躺在我的床上,很随意地用我面霜,还很随意地和我聊她的丈夫严文军。
她告诉我,她和严文军是二婚,结婚不到两年,没有孩子,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我不理她。
她浑不在意我是否理她,只管自己在那儿说。
她说严东则,就是今天讲港普的那个香港人,其实是大老板的外孙。她起先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刚刚问严文军,才知道的。
她说严文军,她家的那位,其实与大老板的老婆是远亲。至于有多远,她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很远。但论辈份,严文军的确是严东则的表叔,这也是严文军刚刚告诉她的。
说罢了这些,她又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
她说,她一直知道这两季的销售冠军是他们区域里的人,没有想到,那个人尽然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我尽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这么高。
在说到高时,她咬了咬嘴唇,问我平时喜欢吃什么。
我不太想理她,便随口说:黄瓜。
她一脸的猥琐,说:“你男朋友好福气,但一定要注意卫生。”
我起先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用嘴做了个动作,我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顿时,我的脸红了起来,连忙解释说:“我说的是吃的那种黄瓜。”
说完,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付惠捂着嘴,笑得格外恶心。
我实在不想理她,便起身向外面走。
她问我去哪里。
我说去找我弟。
她一把拉住我,问我:“你确定那是你亲弟?”
我发誓我讨厌这个女人。
这时,我房间里的电话响了。
我借机挣脱她,跑去接电话。
是服务台打来的,说大厅有人找我,让我下去一下。
我去到大厅,严东则在那里等我。
我问他有什么事。
他笑着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于是,我跟着他去了一楼的咖啡厅。
等点好东西后,我又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俏皮地挑一挑眉头,说:“你猜。”
我刚刚被付惠弄了一肚子的火,没有心思和他打哑迷,便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很忙,请你有话直说。”
他发觉我态度不好,便收起了调侃,正色地问我道:“这次和你一起来的严末,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说:“是我弟,怎么了?”
他问:“是亲弟吗?”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你还想要我们去验个DNA?”
他连忙说:“不用,我只是问问。”
回到房间,付惠问我:“是谁找你?”
我说:“严东则。”
她愣了一下,说:“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我冷冷地说:“你韩剧看多了。”
她撇了下嘴,说:“你白天故意引起他的注意,难道不是想钓他?”
我不想理她。
她尤自故自地说:“严东则其实长得不错,又是大老板的外孙,你和他结婚显然是不可能,但从他身上弄点钱应该问题不大。”
我一副想杀了她的眼神看着她,可惜她没有接收到。
半夜里,我去敲严末的门,门并没有锁,我拉开门走进去,并上了锁。
我摸到严末的身边躺下。
严末打开灯,眼睛晶亮晶亮地看着我。
我瘪了瘪嘴,说:“付惠那个女人在我的床上。”
严末把空调调低一点,把我搂进怀里。
我问他:“我们是姐弟吗?”
他把我的脸抬起来,与他的视线平齐,反问我:“你说呢?”
我不回答。
他把我的脸移近他,在我的眼睫上吻了一下,问我:“有这么亲密的姐弟吗?”
我闭上眼睛,说:“应该有。”
他吻住我的唇,将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很久之后才放开我,问我:“有接吻的姐弟吗?”
我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