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他的余生。这么说,家庭重担已经落到你的肩上,是吗?”
古斯塔沃泰然自若地耸々肩膀:“这有什么办法?人生的道路是很难选译的。”
“不错。确实如此。”他用手杖的手柄捅捅下巴说,“讲々看,最近你都卖些什么货色,
有新玩意儿吗?”
“没有您可用的东西,唐切佩,还是老一套,塑料制品。我们公司发明了一种催芽袋,试验获得很大成功。”
“催芽袋……是塑料做的?你是在引诱我上当。”
“当真,唐切佩。还应该告诉您,这东西销路甚广。使用的结果证明,买它是很合算的。唐恩里克?舒尔特本季度就使用了它,并且取得了降低劳务费用百分之二十五的成绩。”
“小舒尔特是个异常聪慧的庄园主。”唐切佩缓缓地说,“他比他父亲懂得多。但我怀疑他是否能胜过他父亲。”他转脸问我,在拜访他庄园的来路上有没有会见过小舒尔特。我说我与他只有须臾之交,看上去,他似乎是个直截了当和讲究实际的人。
“不但非常讲究实际,”唐切佩赞同,“而且聪颖绝顶。唐费德里科若能见到他把庄园管理得这样好,一定会感到骄傲的。但他缺少他父亲的热情,即人性的火花。可怜的唐费德里科。你也知道,十二年前,他就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了。一九四三年,他被乌维科总统放逐,以后便在孤寂和艰辛中度过了余生。小舒尔特是新一代的德国庄园主,是战后的新一代,这一代人值得我敬佩,甚至崇拜,但不怎么合我的胃口。唐费德里科去世后,我再没有去过那个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