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一个带斜柏木皮盖的兵器的支架,上面有各种兵器,度群芳知道摆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兵器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兴趣去看。
兵器架的外侧,有畜禽的圈舍,有鸡到处在找食。
兴奋的是,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粗木笼子里,有几只野山羊,野山羊脚上或是身上的伤,估计是被下套捉来的;笼子上面,是架在两颗高大松树之间的长长的竹横竿,横竿上挂有七八只小竹笼,三只竹笼子里,喂有十多只斑鸠,其余是空的。
度群芳逗了一会儿斑鸠,却把下面的野山羊惹怒了,在圈里乱撞。
度群芳向山羊做了个鬼脸,转过身,正在仰头看建筑物顶上的装饰,木子三领了一个人来,与度群芳相见。
度群芳见他年约十六七岁,估计比自己小不了多少,长相秀气,身材匀称,面容红润而又干净,与其他小子混身上下一股野性和泥土味道不同,像一个美丽的害羞的女孩儿,身穿短袖贯头原色麻布衣,**双脚。
巴国男人赤足跟现在的人穿鞋一样正常和普遍,因此才有“左衽、露发、徒跣”的史迹记录。
从脸部扫下去,群芳看到他颈子上挂有一件相当漂亮的象牙的颈饰,上面有一只展翅起飞的雄鹰。鹰是虎安山无人不知的图腾,度群芳也见过不少以鹰为原型的饰物,但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更关键的是,这只鹰与普通的鹰长相有所不同。
度群芳想问他的颈饰有何来历,觉得初次见面,有些唐突,只是多看了两眼。暗中想到:“人不可貌相,看他模样,不像个傻子,更不像个武功高强的武士。”
木子三道:“木莽子,见了万风寨小主人,还不快拜见!”
那小子道:“他是哪个?”
木子三道:“五源寨主的外孙,大号毛狗。”
那小子拜道:“久闻大名!”
度群芳吃了一小惊,心想这句话还算得体,笑道:“ 你真是傻子?”
“我是木瓜。”
度群芳笑。
木子三领度群芳从庄子后门回到里面,木莽子跟在后面,进了一间客室,木子三道:“今日我须亲自下橱。你二人说会话。”
说完去厨房。
度群芳、木莽子席地而坐。
二人年纪相当,且这度群芳是个睁开眼晴就停不住嘴的人,一时便不拘束,说了多时的废话,多是度群芳说话,那小子不时说上一句。
度群芳觉得与一个傻子讲见识,就如自降身份,不如来点实用的,于是道:“听说你会武功,敢不敢比试?”
“赌什么?”
度群芳没想到一个傻了居然会喜欢赌博,笑道:“你说赌什么?”
木莽子道:“看你身上是把宝剑,就赌剑。”
“我的剑不能赌。”
“不敢就算了!”
度群芳认为胜券在握,怒道:“有何不敢!”不怀好意道:“赌你颈子上的饰物。”
“这个打死也不愿!”
“那你用什么赌?”
“我也有一把宝剑。”
度群芳心想,自己的宝剑是父亲的遗物,绝不能作赌资,道:“也不需赌什么,试试手,二十合之内,若不能胜你,我拜你为兄。”木莽子同意。
二人又到庄的土坝子里,木莽子从兵器木架上取下一把青铜剑,度群芳心想对付一个傻子不需用宝剑,放下宝剑,也随意取了一把剑。
不用过场,杀将起来。
度群芳边接招边想:“这个呆娃,我用不上三个招数就教乖了。” 见他的剑路比较柔和,因此更加轻视,**个回合之后,不能取胜,度群芳心中暗道:“真还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便用起五分心来。
开始用心,度群芳才感觉看不懂对方的路数,看似并不用力的刺过来,交上手却又有一种不可大意的力量,而且,过去过来,只有不足十个招数。
过了十四五合,度群芳不耐烦叫道:“你能不能换几个招数?”
“我只会这几招。”
度群芳大吃一惊,撤退两步,道:“停!”
木莽子笑道:“你来不起了?”
度群芳“哼”了一声,道:“你这剑法,师从何人?”
“说出来吓死你!”群芳更惊,道:“我可不是吓大的!到底是谁?”
木莽子笑道:“我没有师父。”
度群芳更惊:“无师自通?你到底是什么人?”
“给你说了,我是木瓜。”
度群芳纳闷,想了想,道:“先去弄点水来喝。再有,去把你的宝剑取来我见识见识。”
度群芳越想越想不通,正在胡思,木莽子提了一木桶水来,二人各海喝一大木瓢。
度群芳接过莽子所说的宝剑,仔细观察,从剑的颜色、剑柄的磨损程度,知道这把剑的时间很久,上面有一只虎形图案,但不能确定是什么宝剑和属于白虎族的什么具体部族,道:“这剑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