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旁边的姒晟轩看来倒是见多识广,低声道:“海涯剑阁是中原的修真世家,在中原也算颇有名气!”
旂岳恍然大悟,难怪会如此嚣张,原来也是有来头的。
只听一声冷哼,却是旂衡站了起来,冷冷地回过身,对年轻男子叫嚣道:“海涯剑阁是个什么猪圈鸟巢,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你有胆子对御剑门出言不逊,想必也是有些资本的!”
说罢,剑吟起处,一把白光仙剑在众人眼前一亮,已被旂衡祭在手中,他颇为骄傲,道:“这就请赐教一二吧!”
那少年此时也知道惹上了刺头,他一向嚣张惯了,也未把旂衡放在眼里,何况这些弟子都是来自不同地方拜师求道的,便以为旂衡也是从别派转投而来,当即踢翻桌子,一声暴喝,祭出了一把紫黑色仙剑,怒目道:“在下靖十三,海涯剑阁少阁主,请赐教!”
“嘿嘿!果然有两下子!”
旂衡从那人引出剑诀便已看出对方修为并不在自己之下,但御剑门剑法剑诀何等玄妙,虽然自己学艺不精,却也修习四象御剑真诀数年之久,好胜之心促使下,只见他变幻剑诀,白光顿起,当下就要出手教训对方。
众人一看这二人一言不合,就要挥剑相向,却无人出面制止,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心态,还给他们让出了一片空地,甚至有人高声喝彩。
姒晟轩见这二人一个剑气暴涨,一个持剑凛然,怕是这顿饭要吃不消了,就端起菜盘,顺便拉了拉旂岳,道:“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
旂岳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已经料定他们根本打不起来,因为隔壁间就是十一代弟子的膳厅,这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他们岂会容得这二人胡来?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大喝:“住手!”
来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身旁还簇拥着几名辈分较高的弟子,那人旂岳也是认得的,正是十一代大弟子麟川,几乎所有十一代以下的门人都要叫他一声“大师兄!”
旂衡见来人是麟川,心里害怕他会将此事告诉旂悲鸿,免不得又一顿严厉的责罚,正欲收手时,却见对面的靖十三已斩剑而来。
旂衡正巴不得对方先出手,若事后追究起来,也能以正当防卫之由据理力争,只见那剑势来袭,端的是十分嚣张,连忙运起剑诀,迎势相抗。
这突然间的变化,只在一瞬之间。
片刻后,众人一阵唏嘘。
旂岳不由好奇地向身后看去,发现麟川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中间,双臂交叉于胸前,分别以二指之力捏住了两把仙剑,任旂衡和靖十三如何运气,竟是挣脱不得。
“收!”
麟川一声疾喝,自体内发出两道真气,分别袭向他们二人,直把两人冲击得连连后退,一连撞翻了好几张桌子方才停下,期间不断有菜碟扣翻之声,满地狼藉。
靖十三刚一站稳身形,发现手中仙剑“墨漓”已被夺走,再看对面的旂衡也不甚狼狈,同样被夺走了法宝,头顶还挂着一片青菜,颇为好笑。
麟川手握着两人的法宝仙剑,面上隐隐怒容,旂衡倒还罢了,他虽然经常闯祸,但自有他爹去管教,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他接着又看了靖十三一眼,厉色道:“为师刚才明明说了住手,为何不听警告!”
靖十三张了张口,却是无从辩解,本来是想在麟川面前表现一下,好让这位刚拜的师傅认可自己的资质,没想到表现不成,还被夺了法宝,反倒成为笑柄。
旂衡此刻见到靖十三被麟川训斥得哑口无言,他也算稍稍出了口气,可一想到回头要被爹爹问责,他也没心情去幸灾乐祸了,当下赔着笑脸道:“麟川师兄,我刚才是和十三师弟切磋剑术来着,你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啊,不然,他一定误会我欺负同门后辈呢!”
靖十三心下一愣,不禁正色瞧了旂衡一眼,但见他贼眉鼠眼,嬉皮笑脸的,何止是面目可憎,却不想他年纪轻轻,竟管自己的师傅麟川叫师兄,辈分显然比自己高了一等,心中是又恼又气,偏偏还发作不得,顿时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麟川又狠狠瞪了靖十三一眼,毕竟他是自己刚收的徒弟,也不想因此事给旂悲鸿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将法宝还给了两人,同时警示道:“这次,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旂衡接过法宝,嘻嘻地笑着道:“多谢大师兄宽宏大量!”
麟川也懒得去理他,对脸色难看的靖十三道:“你跟我出来!”
靖十三狠狠盯着旂衡,二人目光在半空中似有电光碰撞,各自不屑地哼了一声,算是结下了梁子,日后若是遇见,决计不会让对方好过。
众人被他们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了,也都三五成群地走出了膳厅。
旂衡丝毫不以为意坐回原位,刚刚拿起筷子,却见旂岳和姒晟轩都在盯着自己看,他错把两人的目光会意成了崇拜,带着几分得意道:“怎么样!我刚才打架的样子很威风吧!”
姒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