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不由放慢，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迎面扑来，腥气中夹杂着尸气，他抬眼看着前方，双眉越皱越紧。

收住脚步，雪纶青天转回目光，对白虎道：“白虎兄弟！一会儿难免将有场恶战，不管我是否能安然身退，这两个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白虎凝视着雪纶青天满含托付的眸子，缓缓摇了摇头，道：“我在修罗大人面前发过誓，一定要把你们安全送到御剑门！”

风中，隐约听到一声轻叹，雪纶青天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黄玉，似自言自语一般地，低低地道：“我这样一个背离正道的沦丧之徒，又有何脸面去见师父呢？”

这时，尾随的人影也在身后不远处停滞不前，没有急着发动攻势，倒像在等什么人。

一阵凉风吹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

白虎只觉眼前飞来一样事物，他下意识接住，借着微弱的光看去，竟是雪纶青天刚才拿在手中的黄玉，上面刻着两个字——“舞剑！”

“这是我御剑门的信物，你将它交给我师门的人，我想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妥善安置你的！”

雪纶青天说完了这番话，同时也松开了牵着男孩的手，夜风拂起他凌乱的发，裹着他虚弱而苍白的微笑，曾经的牵挂，曾经的孤独，曾经的愤懑，曾经的放不下，却在这个有泪的夜里，悄悄的消失了。

他望眼归途，也不理会白虎的执念，目光深远而复杂地遥望着东方，那里正是御剑门所在的方向，深深地望着。

多少次他梦回师门，终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