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全都撇开了罗成,直接就走了议事厅,来到了韩彬的桌案前面。
“末将徐晃,参见主公!”
“末将杨凡,参见主公!”
“末将高思继,参见主公!”
韩彬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沉痛哀伤之意,开口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事实也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军师,已经不治身亡了!”
“主公!请节哀!”徐晃赶紧赶紧说道。
杨凡和高思继也赶忙说着类似的安慰话语。说实在的,这三位和张良的处事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情,因此听到张良的死讯之后,只是有些遗憾,却没有丝毫的悲痛。
就想是听闻了一个陌生人的死讯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现在是非常时期,内忧外患,军师虽然亡故了,但是暂且不能发丧!你们三个作为主要的统兵大将,一定要控制好军心,随时了解手下士兵的心里动向!现在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动乱,就发生炸营的现象!”韩彬一脸严肃的说着瞎话。
“徐晃!你们手下的西军目前负责城防工作,一定要让他们打起精神,加紧守卫,防备黄巾乱党趁机攻城!”
“杨凡!高思继!你二人负责原黑山军的统率,主要职责就是保证城内百姓的平稳生活!如果有哪些不开眼的想要趁机捣乱,一定不要心慈手软!”
“追捕刺客的事情,也由你们二人一并负责!为了必免不必要的骚乱,再加之没有见过刺客的相貌,就不大张旗鼓的影布图形了,但是你们发现任何的可疑人物,一定不要放过!”
“听明白了吗?”韩彬暗暗的出了一口气,瞎掰呼这么长时间,可把韩彬累坏了。
“末将明白!”三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那就各忙各的去吧,让我静一静!”韩彬无力的摆了摆手,看上去就像是要一个人静静舔舐张良之死在心底留下的伤痕。
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江寒突然间目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一些什么……
纵观整个张良事件的前后,几乎昌邑郡各方势力的人都出现过了,唯独北军方面的人没有出现过,难道这件事竟然跟北军有关?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韩彬就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驱散了。
韩信可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了,自己怎么可以再去怀疑他呢?
……
昌邑城,城北大营,北军营地。
此时天已经大黑了,北军大营除了那些来往巡逻的将士们,基本上已经陷入了平静。
在营地东北角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军帐,里面漆黑一团,只有桌案上放着一根蜡烛,火苗突突跳动着,在墙壁上照映出两个黑色的人影来。
桌案两侧,两个人相对而坐,四只眼睛全部盯着跳动的火苗,谁也不说话,整个军帐之中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气氛。
终于,坐在上首那个人率先说话了,他有低沉的声音说道:“张良的事,是你做的吗?”
下首之人缓缓的回答道:“是我做的。”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出手了吗?”上首之人似乎有些生气了,“现在昌邑城风雨飘摇,黄巾军十万大军围城,粮草只能维持半年,如果少了算无遗策的张良,能不能突围都是个问题!你在这个时候动手,这与自毁长城何异?”
“虽然内忧外患,但是对于您来说,却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少了一个军师,可以再找一个军师。但是您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韩彬和张良平安的度过了这次危机,想必在军中的影响力会更加稳固。到时候韩彬回转梁山,接收全部的兵马,到那时,咱们手中就没有多少筹码了!”下首之人据理力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