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真的死了呢?大概也就是一句没搞清楚吧。
池宴看着宁然的神色,冷声道:“你这是道歉?席征你还是个男人么?”
席征虽然亏心,但还有些拉不下脸来,最后吭哧了好一会,才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池宴转头看他:“这就完了?”
席征知道池宴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便继续道:“我在市中心有一套商铺……”
宁然打断道:“不需要!”
宁然对席征这种人根本就不抱希望,觉得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是么?
犯了错,给钱就可以了。
宁然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席征,直接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东西,也不需要你的道歉,只要你以后离我远点。”
席征没再说话,他目光落在宁然身上许久,转而看了一眼池宴,然后艰难的挪出了病房。
池宴对刚才的道歉显然不满意,他冷着声音说:“他现在身上有伤,等他好点,我再……”
宁然疲惫的说:“不需要,这样就可以了。”
席征是可恶,可罪魁祸首却在她身边,所以道歉不道歉,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宁然正出神的时候,感觉到手腕上一凉。
她低头看过去,才发现是原本戴在左手腕上,因为做手术被取下来的钻石手链,这会正被池宴往她没受伤的右手腕上戴。
宁然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池宴却在帮她带好了以后说:“这手链里有个定位芯片。”
闻言,宁然的瞳孔缩了一下。
所以她被席征带走了以后,池宴才会那么快赶来吗?
宁然盯着手腕上的经过清理,依旧闪着璀璨光芒的手链,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逃不出笼子的鸟。
原来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行踪就已经被池宴牢牢掌握。
池宴怕她多想,赶紧说:“我给你戴这个,是因为之前的事情。”
不用他提醒,宁然就只他指的是哪件事。
两件事的起因都是因为池宴,吃苦头的人却是她。
池宴语气有点生硬:“我只是想保证你得安全。”
宁然说:“我知道了。”
总归她是池宴手里的牵线木偶,池宴怎么指示,她跟着做就是了。
池宴现在恨不得活剐了席征,原本一切都好好地,至少宁然的态度以及开始有些软化了。
可被席征这么一闹,宁然只怕是会像受惊的刺猬一样,缩的更紧。
池宴握着宁然的肩膀,让她跟自己对视。
他说:“宁然,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是真的,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那双黑沉沉的桃花眼里都是认真,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
池宴说:“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开始的时候,我强迫了你,但是我发誓,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宁然看着他,问:“我没得选,不是吗?”
池宴喉头滚动了一下,才吐出一个“是”字。
宁然露出个很浅的笑来,说:“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池宴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把她当个玩意,一切的主导权也不会落到她手上。
她必须乖乖听话,因为如果她不听话,一切都会报应到爷爷身上去。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池宴看上的人,偏偏会是她。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那么多女人喜欢他,为什么非要是她不可?
这些问题,宁然并不想真的问出口。
因为即使知道了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不会改变,她还是会留在池宴身边,甚至会跟他,订婚,结婚,生池宴的孩子。
宁然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至少这样,爷爷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池宴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将脸埋在她膝盖上,他声音很轻:“宁然,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我会对你,比对任何人都好。
宁然想,自己大概是经过之前的事情,连真的去死都不怕了,所以才会面对这样的池宴竟然也没有什么惶恐的情绪。
她只是轻声的说:“好。”
一个礼貌性的回应而已。
宁然住院的消息几乎没有什么其他人知道,至少宁正清跟白慕年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宁然给林盼儿报过平安之后,就安心的在医院里调养身体,顺带着做各项检查。
她怀着孕,被席征的人带着的时候吸入了不少乙醚,还因为割腕造成了大量失血,做手术的时候还打了麻药。
不检查彻底一些,池宴是不会放心的。
宁然倒是做了个检查结果不好,孩子不能要的白日梦。
可是这个白日梦终究只是个梦,并没有成真。
虽然在比较危险的早孕阶段,又经历了那些事情,但检查下来,胎儿并没有受到影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