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蹲下身,拿起了一片尖锐的玻璃碎片。
指尖被锋利的碎口给划破了,可宁然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反而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席征这样一个成年男人,她肯定是反抗不了的。
她也不想承受来自池宴的怒火,所以现在这样,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宁然捏着那片玻璃,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一点点的刺了进去。
她要是死了,那就是带着池宴的孩子一起死的,是被席征逼死的!
这样一点都不会影响到爷爷,她也能够解脱了。
想到宁正清,宁然的心绞痛起来,爷爷……会很伤心吧?
可是她真的太累了,她熬不下去了。
玻璃虽然尖锐,但到底不如刀好用,宁然近乎麻木的用那尖端滑弄着自己的手腕。
心里有对宁正清的不舍,也种扭曲的,再报复池宴的快感。
她想起池宴对这个孩子期待的神情,就忍不住更用力的滑弄手腕。
门外的席征显然耐心不够,他有些恼火,那女人竟然敢不回自己的话。
被池宴宠了两天,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
席征抬脚照着门就是一踹,门板被踹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宁然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玻璃碎片也掉了下来。
她手腕上已经是鲜血淋漓的一片,血顺着手腕滴到裙子上,地砖上,看上去颇为瘆人。
宁然紧盯着那扇被席征踹的砰砰响的门板,绝望的近乎崩溃。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种事!
池宴为什么会有这种朋友!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遇到这一切!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了下来,宁然瘫坐到地上,用手猛地抓住一片大片的玻璃碎片,继续去划弄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腕。
而那扇被踢的砰砰作响的门,也终于是支撑不住,被席征给踹开了。
宁然已经恐惧到忘记了反应,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席征得手,她想解脱。
以前池宴逼她,她为了爷爷,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现在,也算是自己做了一回主。
原本气势汹汹的席征却在看到门里的情形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整个洗手间里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地上鲜血混着玻璃碴子。
宁然满脸泪水,却表情麻木的的正用什么东西划着自己的手腕。
这场面根本不在他的预料之中,让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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