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闻言,立马小心的将她往床里带了带,扶着她躺了下去。
宁然刚才吐的整张脸都是涨红的,这会却是已经白了下来,白的甚至有些过了分。
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显出一触即碎的脆弱来。
池宴忽然就不敢在伸手碰她,怕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梦中出现的场景。
怕他刚才一闪而过的念想,也像是梦境一样,碰一下就碎了。
池宴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对宁然说:“你先休息,我让金医生过来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池宴的眼睛扫过刚才宁然扒着吐的床边,那里什么都没有。
宁然躺下以后脑子就有点昏昏沉沉的,只是出于惯性的应了一声,其实压根就没怎么挺清楚池宴说的什么。
说来也奇怪,之前一直被心事扰的睡不着的宁然,这次躺下去以后,却是很快就睡着了。
医生过来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感觉到。
池宴不让打扰宁然睡觉,金医生颇为无奈,这样怎么检查?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人睡着了,看诊效率起码也要降低一半。
金医生只好先问池宴到底是怎回事,池宴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就紧盯着金医生,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诊断结果来似的。
金医生被他看的压力颇大,不过能留在池家的常驻的医生,也必须有两把刷子才行。
她先是简单的用听诊器给宁然检查了一下,才把她一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指尖搭到了宁然手腕上,显然是在把脉。
池宴在一边看的紧张,一会看看金医生的脸,一会看看宁然那被她搭着的手腕。
金医生眉头动了动,下意识的看了眼池宴,正好跟池宴希冀的目光对上了。
池宴欲言又止,想要问些什么,却又怕希望落空,一时间倒是前所未有的踌躇起来。
他忍不住期待的看着金医生,希望她能主动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消息来。
结果金医生一点也不上道,只是说:“没什么大问题,等人醒了以后做下详细检查。”
池宴显然对她的话不满意:“就这样?”
金医生只好又补了句:“这几天别折腾她,一切看检查结果。”
池宴听了这话,心头止不住的一阵发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简直要呼之欲出似的。
那念头几乎就要占满整个脑海,却是伴随着金医生离开房间的轻微关门声,而被他生生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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