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雄走过去几步,用枪口指着张三的额头:“我明明说过叫你不要告诉警察,你偏偏不听,这是在小瞧我,知道吗?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颜色,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地跟我们合作,我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尝尽人间的痛苦!”
张三悲愤交加,满眼怒火地瞪着陈天雄:“陈天雄,你放开她!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在于她,有什么火你冲着我来!”
陈天雄盯着张三:“说得对,她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一只蚂蚁,就是你——张三,也不是我想要的最终目标,可是我们之间有仇,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道:“我跟你们的杜洛克家族其实并无深仇大恨,当初在米国的时候,你们那几个同伴是被SS杀死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你们要扭着我不放?”
“米国的事那是另一码事。我说的血海深仇就是在华夏,在东海。”
“在东海?”
“对。你在东海郊区的小河边杀了我的几个弟兄,还在月宫夜总会砍了白龙的双手,包括在世纪广场,东海第一人民医院,都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陈天雄,世纪广场的事是你安排的?”
“是的。”
“那八个人都是你杀的?”
“不错。”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这些人就是一颗棋子而已,他们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究竟在东海有什么计划?”
“张三,无论你有多么高强的功夫,你今天都难逃一死,我就不防告诉你,我奉杜洛克家族总部的命令,在东海执行一个很大的计划,我要让整个东海,陷入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
“让整个东海陷入恐慌和混乱。”张三眉头一皱,“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只是计划的执行者,不是策划者。”
“那么,最近发生在东海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案子都是你们干的了,包括5.24哨兵被杀的案子。”
“没错。”
覃玉春听得清楚,禁不住怒吼道:“疯子!你们这些人都是疯子!”
砰!
陈天雄举起手枪,一枪打在她的手臂上。
覃玉春又是惨叫一声。
张三目龇欲裂,使劲挣扎着,大声怒吼道:“陈天雄,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冲我来,不要伤害春儿!”
两个大汉使劲地架住他的双手。
其实,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完全可以奋起抗争,拼死一博。
但是,他现在不敢,因为春儿在他们的手上,只要他一动,无数子弹就会疯狂地射向他们。
他不想死,更不能让春儿为他而死。
陈天雄照样将手枪抵着他的脑袋,面目狰狞地道:“张三,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很快死掉的,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有屁快放!”
陈天雄拿出王立勇的照片:“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张三讶然道:“勇哥!”
“对,你的勇哥在哪里?”
“我跟勇哥并不熟悉,不知道他在哪里。”
“少废话!你们都是华夏的特工,一直都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
张三怒目而视:“老子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找。”
“哼,果然是有些骨气。我知道一个特工的嘴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可以撬开的,我给你两天的时间。”陈天雄伸手指着覃玉春,“张三,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想要自己的女人好好的活下去吗?很简单,拿起枪来,听我的话,对着你自己,不要对着我,这样的话你们很快就会死掉!——当然我还是信不过你,闭上眼睛比较好一点。”
陈天雄一挥手,抓住张三的人照样给他蒙上了头罩,把枪还给了他,然后放开了他。
张三提着手枪,静静地站着。
四周黑洞洞的十几支枪口对着他,人人都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三明白,面前的敌人远非一般的绑匪可比,他们人人心狠手辣,只要他稍有异常举动,定然招来乱枪齐发,自己和覃玉春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且,听陈天雄的口气,这帮恐怖份子在东海一定还有着更大的阴谋,怎么办?怎么让外面的警察知道这件事情?整个东海城还蒙在鼓里,即将到来的必将是一场暴风骤雨式的惨案。
不行,他不但要救出春儿,还要必须阻止这个阴谋! ……
陈天雄不容张三多想,举枪对着他,“第一枪,对着你的右腿。”
张三举枪对着自己的右大腿。
覃玉春惊惶叫道:“张三,不要,不要开枪啊!”
砰!
话音刚落,张三手中的枪响了,一股血箭飞出他的右大腿,在地板上绽开一朵耀眼的鲜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