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刘五勃然大怒,劈手从身边的一个小混混手里夺过一根比拇指还要粗的钢管,就要向张三当头一棍。
邓八伸手拦住了他,死死地盯着张三,冷静地道:“兄弟,你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
张三想起吴天贵的事,心里就窝着了一怒火,故意要激怒他们,双手环抱,大大咧咧地道:“小爷叫张三,天堂村人。”
竟然有人敢在他们的面前称爷,刘五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挥开邓八的手道:“八哥,你别拦着我,老子今天非揍死这狗日的不可!”
邓八使劲地拦着他,不停地使着眼色,眼里的意思就是说:老五,别乱来!人家轻轻一提就把一个大活人扔到河里去了,你打得过他?!”
刘五气呼呼地嚷道:“八哥,咱们人多,我就不信撂不倒这狗日的!”
邓八狠狠地瞪着他:“老五,你别冲动,听我说!”
邓八是邓百万的族亲,刘五还是挺怕他的,只好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放下手里的钢管。
邓八对着张三,不冷不热地道:“张三兄弟,你打了我们的人就算了,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叫这些出租车把哀乐都关掉。”
张三傲然道:“办不到。萍姐,你让司机们把哀乐都放大声点。”
云丹萍点点头,把声音开大了些,又拿起车载对讲机来,嘱咐跟随的司机们都把哀乐声开大了些。
一时间,整个靠山镇都被哀乐声淹没了。
高楼上的邓少武本来已经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听见哀乐声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响,不禁皱起了眉头,走到窗口前,远远地看着桥边。
邓八见张三丝毫不给自己的面子,禁不住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张三,你既然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老五,带弟兄们上,给我往死里整!”
“嗷!”
刘五早就忍不住了,嗷的一声怪叫,高举着钢管,猛地向张三的头部砸下。这一下子要是砸中,张三既使不死,最多也只能剩半条命。
张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着下面飞出一脚,踢在刘五的肚子上。
“砰!”
刘五庞大的身躯倒飞出三丈以外,撞到了三个小混混和几个上街赶场的人,倒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再也起不来。
“狗日的,有种!”邓八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五寸长的匕首,一按弹簧,唰的一下跳出亮闪闪的刀片,“兄弟们,一起上!”
于是乎,拿刀的,提棍的,手握钢管的,小混混们一拥而上。
邓八拿着匕首,对着张三的胸口,恶狠狠地扑过去。
所有的人都替张三捏着一把汗。
二狗和云丹萍也是十分的紧张。
然而,他们多虑了,对付十几个小杂碎,张三根本绰绰有余,一点都不费劲。他像一条大海里的鲨鱼那样,凶猛而灵活,闪身避开两个小混混的钢管和棍棒,一手一个,提着他们扔进了天堂河,看看邓八扑到,顺手又抓住一个小混混挡在面前。
噗!
邓八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小混混的心窝。
“啊!”
小混混惨叫一声。
邓八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抽出了匕首。
小混混的胸口狂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两腿一蹬,就咽了气。
出人命了!邓八呆呆地看着咽气的小混混,愣住了。
转眼间,一轮混战下来,十几个小混混已被张三消灭了大半,不是被扔进河里,就是被他扭断了胳膊,或是像刘五那样,被一脚踹飞,再也爬不起来。
云丹萍和二狗见张三那样凶猛,彻底放下心来。
二狗和几个天堂村的小伙兴奋地跳起脚来,高声大喊:
“三哥威武!”
“三哥威武!”
“打得好啊!”
“这群狗杂种,在靠山镇横行霸道,早就该教训他们一顿了!”
……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拍手称快,人人满脸喜色。
高楼上的邓少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妈的,十几个还对付不了一个,一群废物,老子白养了!”
邓少武狠狠地骂着,迅速掏出了手机,打通了靠山派出所章所长的电话。
靠山镇镇政府小会议室里。
镇里所有的头头脑脑正在开着会。
章耀文手机一响,拿出来一看,见是邓少武的,就起身准备去外面接电话。
主持会议的镇长余秋风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副眼镜,见章耀文要出门,严肃地道:“章所长,不准接电话。我一再强调这次会议的重要性,新的书记马上就要来了,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正科级干部,乡镇党委的一把手,这是什么概念,说明这个新书记不简单。至于怎么不简单,大家可以认真地想一想,但是……”
“但是……”章耀文有些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余镇长,这个电话是邓总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