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少武皱着眉头道:“那是谁家呀,摆的谱这么大。妈的,老子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怎么这么多破事呢?煤矿不停的出事,听说又要来一个后台很硬铁面无私的新书记,现在死个人也摆那么大谱,真是坏老子的心情,晦气!”
邓八和刘五不说话,老板不高兴,他们也不敢乱说。
邓少武狠狠抽了一口烟,将烟头顺手就丢出了窗口,转脸对二人道:“你们下去,不管是谁家死了人,叫他们把哀乐关上,老子听了心烦。”
“好的。”
刘五和邓八答应着,匆匆忙忙地下了楼。
几分钟后,两人带着十几个小混混,人人手里拿着钢管木棍之类的家伙,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街口。
赶场的老百姓见了他们,纷纷让开了一条大路。
镇口河边上,二狗站在桥头,看见一辆辆出租车络绎不绝开过身边,往天堂村开去,心里充满了神圣的责任感。
云丹萍刚刚到了靠山镇,将出租车开到二狗的身边,停下来,伸出窗口问道:“兄弟,你是不是天堂村的人呀?”
二狗弯下腰来,点点头:“是呀,我是天堂村的。大姐,今天车多人多,你小心点。”
云丹萍点点头:“兄弟,你认识张三吧,他有没有来?”
二狗喜道:“大姐,你也知道三哥呀,他今天在村里的小学代课呢,来不了。”
刘五和邓八带着一群小混混,走到二狗的身后。
云丹萍看见靠山的地痞流氓出现,吓得俏脸变色,连忙将缩回了车里。
一个小混混拿着长长的木棍,戳了二狗的屁股一下:“喂。”
二狗直起腰来,转回头,看见是刘五和邓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丹萍缓缓发动汽车,准备开过桥去。
一个拿钢管的小混混走到她的车头前,挡住她的去路。
云丹萍只好停下来。
二狗想起张三的神勇,想起他在张三面前说过的话,很快镇定下来,挺挺胸膛,毫无惧色地对挡在车头前的小混混吼道:“喂,你干什么,赶紧让开!”
“呵呵呵……”小混混不怒反笑,扬着手里的钢管,“狗日的,你他妈有眼无珠呀,看见五哥和八哥,也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马上废了你的三条腿。”
二狗昂首道:“你敢!”
“麻痹的!”小混混骂了一句,扬起手里的钢管,就要向二狗的脑袋上砸去。
刘五淡淡地挥了挥手,喊了一句:“住手。”
小混混悻悻地放下钢管,“呸!”,吐了二狗一口口水。
二狗愤怒地瞪着眼,忍下了一口气。
云丹萍见情况有变,只好熄了火,看看后面长长的车队,拿出手机,跟马杜鹃打起了电话:“喂,杜鹃,我们在靠山被堵住了……”
所有没开过桥的出租车都被堵在了街上。
一辆普通的黑色小车十分艰难地开进了镇口,再也不能往前。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穿一件青色休闲西服,椭圆的脸孔,很普通的毛寸头,剑眉星目,面皮白净,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最多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呀?”
年轻人喃喃自语了一句,干脆将小车熄了火,下了车,好奇地往人群里面挤进去。
天堂村的几个小伙子见事不妙,有的不敢上前, 两个胆大的也向张三走过来,靠在他的身边,警惕地注视着站在他们周围的几个小混混。
刘五走到二狗的面前,蔑视地看着他:“喂,你们是哪个村的?”
二狗傲然道:“天堂村的。”
“哼,天堂村。”刘五冷冷地哼了一声,“谁家的人死了?”
“我们马书记最小的女儿被人害死了!”
“呵呵,原来是马德奎的女儿。”刘五轻轻松松地一笑,向周围的小混混道:“听说这老家伙的两个女儿都长得特别漂亮,是不是呀?”
拿钢管的小混混大声道:“是呀,特别漂亮,我见过,都是大奶,一只起码两斤重,走起路来一荡一荡的,特别够味儿。”
“哈哈哈,那么大呀……”
“哇,捏着真舒服。”
“五哥,五哥,哪天你带兄弟们去玩玩。”
混混们都哄笑起来。
云丹萍气得脸色发青,又不敢下车,只好咬着牙根,狠狠地瞪着他们。
早就听靠山镇的民风剽悍,这已经不是剽悍的问题了,而是地痞流氓扎堆,肆无忌惮,嚣张猖獗。
二狗一手指着那小混混,大声怒喝道:“狗日的,你再说一句,再说老子灭了你!”
刘五向小混混使了个动手的眼色。
“麻痹的,看看谁先灭掉谁!”小混混挥起钢管,狠狠地向二狗的脑袋砸去。
这小伙子惨了!
云丹萍心里哀叹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危及关头,一条身影从桥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