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听到这四个字,和韩伯庸的反应一样,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当看到茵茵伤心的样子才知道,这就是事实,马淑珍由起初的不相信,变为愤怒,她恨铁不成钢的给了茵茵一巴掌,气得咬牙切齿,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东西,你还给我怀孕了,那男的是谁?你让她给我过来,真是丢我的脸,你才几岁呀,你就怀孕,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呢你。”
马淑珍骂着骂着,就把自己也给骂哭了,她只觉得茵茵给整个家族都蒙了羞,她气急败坏的捶足顿胸,要知道,她马淑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就算她和陈天锁确定了关系,在没领结婚证之前,她也没让陈天锁碰过她床上的一寸,这下可好,洁身自好的人养出了一个不自爱的人,传出去还真是个笑话。
陈天锁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茵茵的这个样子,估计是被哪个男人给骗了,既然那个男人不负责任,这个孩子生下来也只是加重生活负担,更何况,茵茵还这么小,还不足以承担做母亲的责任,只有把孩子打掉,才不会把生活搞得乌烟瘴气,他想了想,到枕头底下拿出他的腰包别在了腰间,里面有几张银行卡,打胎的钱还是够的。
他二话不说,拉着茵茵就往外走,茵茵因为伤心欲绝,失去了力气,陈天锁拉着她走,她就跟着他走。
在大街上,陈天锁头一次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茵茵推了进去,她们的目的地是医院。
当车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茵茵也已经不再哭泣了,陈天锁问垂头丧气的茵茵:“把孩子打掉,你愿不愿意?”
茵茵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算作是同意。
有了茵茵的同意,陈天锁便拉着茵茵进去了,他挂号找大夫,大夫看了茵茵和陈天锁一眼,因为他们不是妇女关系,这种关系实在是有些令人怀疑。
大夫警觉的问:“你是她什么人?”
陈天锁斩钉截铁的说:“我是她继父,只是还没合法。”
“继父?”大夫不信,反而被这个关系给逗笑了,现在的社会很乱,这继父带着女儿来堕胎,而女儿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这其中的故事,保不定有多么精彩呢。
“没合法的继父不能作为合法监护人,所以在手术上,只能由她自己签字。”
大夫冷冷的说完,将协议推到了茵茵的面前,茵茵因为哭得太久,加上没怎么补充体力,她看协议总觉得模糊不清,而她签字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绝望,她的手不自觉的抖起来,大夫看后,提醒道:“这得想清楚,想清楚了才能签字。”
当然,茵茵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一想到韩伯庸那张冷漠的脸,她心一横,努力的保持镇定,将她的名字签在了协议上。
她马上就要被推进手术台了,在推进手术台的时候,茵茵看到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陈天锁,一时觉得感激万分,他或许不是一个坏人,而自己一直认为是好人的韩伯庸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她开始有些相信母亲马淑珍的眼光了。
在茵茵做手术的这期间,陈天锁向马淑珍报了平安,得知马淑珍还在家里嚎啕大哭的时候,他真的是不知道怎样安慰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绝望,即便是打掉了这个孩子,依然止不住她心里的悲痛和绝望,陈天锁只好让马淑珍照顾好自己,这一对母女,真是操碎了他的心,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放心不下,所以毅然决然的挑起了这根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