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云俏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面对荣太妃时她真的很无奈。
荣太妃似乎很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只要一瞄到司慕云俏的身影立刻就会大喊大叫地躲到床底下去,任谁怎么召唤都没用,就是不出来。
每天司慕云俏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隔着床帏与床底下的荣太妃说话。反正不管司慕云俏说什么永远都得不到回应,好像她是在和空气说话抑或是在自言自语。
这种状态持续到第五天的时候司慕云俏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样下去别说三个月了,就算是三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成效。怎么办才好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得轻巧,哪儿那么容易啊。
司慕云俏迷茫着,纠结着,只恨当年上大学那会儿没选修心理学,哪怕是看过几本关于这方面的书也好啊,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后来她觉得荣太妃之所以躲着她,大概是觉得她这张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于是她找到太后要求易容。
太后唤出瑾安为司慕云俏换了一张面目清秀的脸孔,惹得云俏连呼神奇。有了新面孔就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了,于是太后做主为她赐名夕颜。
此后太后宫中便多了一个名唤夕颜的小宫女,司慕云俏顶着这张脸再去见荣太妃时惊喜地发现荣太妃居然不再排斥她了。
白天的荣太妃是安静的,可是一入夜,她便狂躁起来。她会求死一般地拿头撞墙撞地撞桌子。
司慕云俏疑惑地问旁边伺候的宫人,为什么不给荣太妃服用安定的药物。宫人回说,起初是服过一段时日的,可是根本不管用,该是怎么折腾还是怎么折腾。后来只要不闹出人命,宫人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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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萧衍听着刑部官员汇报关于冷宫失火的情况调查。
官员冷汗淋漓地暗道,为何凡是跟皇后娘娘沾边的事儿,总没好事。上次的案件刚刚了结这次又整出一个失火案。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冷宫的那场大火着的委实有些蹊跷。皇后娘娘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他们怎么跟皇上交代啊。说皇后飞天遁地了?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敢这么回皇上?
眼见着朝堂上气压一天比一天低,众臣上朝皆是胆战心惊,刑部的官员更觉如履薄冰。
萧衍听完汇报,心底反而暗松了口气。没发现尸体是不是就意味着还有生还的可能?
随后又想到什么遂问道:“除了没有找到尸体外,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刑部官员哆嗦地回道:“回皇上的话,臣在现场勘查多日,发现有桐油燃烧爆炸过的痕迹。”
桐油?难怪那晚的火势如此难以扑灭,竟是洒了桐油的缘故吗?可是要想烧毁整座冷宫,少量的桐油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吧。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将大量的桐油泼洒在整个宫殿的角角落落。可是宫里哪来那么多的桐油?
萧衍面沉似水:“可查到桐油的来源?”
官员战战兢兢地回道:“臣查到内务府最近大批量的购进了许多桐油。”
“内务府准备那么多的桐油做什么?”
“呃,这个,据说是太后娘娘要求的。”
萧衍忽然似笑非笑道:“你是个屁吗?”
“什,什么?”官员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为何突然这么问。
萧衍猛地一拍御案怒道:“不是个屁,为何非得朕问一句你才挤出一句!”
官员吓得磕头如捣蒜般回道:“臣该死,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臣去内务府查过,内务府的人说前不久太后娘娘着人知会过,说是要大修慈宁宫让内务府的人多准备些桐油。后来发生冷宫失火案后,内务府清点桐油数量时才发现缺失不少。如今只要抓到偷桐油的贼,应该就可以顺藤摸瓜抓到纵火犯了。”
“那还不快去查!”萧衍一折子削到官员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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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内,太后正在小憩。有贴身嬷嬷走过来轻声禀道:“娘娘,皇上来了。”
太后慢慢睁开眼睛道:“请皇上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衍上前施礼。
太后微笑着让人扶起皇上道:“哀家知道皇上仁孝,若是皇上忙,也可不必日日过来请安的。”
萧衍也笑道:“晨昏定省是做儿臣的本分,更何况最近朝中又无大事。”
太后点点头道:“皇上不忙便说明天下太平,哀家希望你不忙。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大婚到如今已经过去三个年头了,各宫主位也差不多都有了人,可为何迟迟不见有喜讯传来?哀家抱孙心切,你要努力了,不要让哀家等太久才好啊。”
萧衍尴尬应道:“儿臣会努力的。”随即转移话题:“对了,听内务府的人说您准备大修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