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就做手工活,这些针线活早晚也是要做的。明煌、瑶瑶他们来了,我也是一边做针线一边和他们说话,如果你有事就走,没什么事想坐多久坐多久。”
明辉真的不想走,他觉得和这女裁缝谈话非常轻松愉快,想说什么说什么,不需要考虑哪句能说哪句不能说,因为她通情达理而且善解人意。
婷婷一边飞针走线的做着手上的活,一边和明辉天南海北的聊,他们聊得很投机很开心。突然,门开了,涛涛冲了进来,见一个男人坐在自己家,他停下脚步,两眼直直的望着明辉,心里琢磨,这谁呀?这么晚了还不走?婷婷看出了儿子的心事,她望着儿子说:“涛涛,叫赵叔叔,带你上学的赵老师是叔叔的爸爸。”
听说是赵老师的儿子,涛涛望着明辉轻轻的叫了一声:“赵叔叔好!”
明辉看着满头大汗的涛涛说:“你好!怎么一头汗?”
涛涛腼腆的笑了笑,顺手抓起晾在绳子上的毛巾,往脸上胡乱的擦。婷婷疼爱的望着儿子说:“涛涛,去打盆水洗洗脸。”
涛涛拿起脸盆去走廊上的水缸里舀水,明辉望着涛涛的背影说:“仝师傅,你儿子聪明机灵,虎头虎脑的像个小男子汉。”
婷婷摇摇头说:“不聪明哦!一个阿拉伯4字都写不成,教他一百遍还写成反的,特别贪玩,上课到处乱跑,学校不让他上课,现在除了做几餐饭,整天就是玩,你看,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见到涛涛后,明辉才知道被学校退学的原来是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太可惜了!他看了看正端着一盆水进来的涛涛,认真的对婷婷说:“仝师傅,小孩不读书怎么行呢!当时你应该和学校好好谈谈,怎么也得让他留在学校,成绩差一点不要紧,可以慢慢来。不读书以后怎么办?”
婷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谈了,没用,我去了学校好几次,后来是你父亲通知我退学,叫我不要再去学校了,为了不让你父亲为难,我没再去学校。
听了婷婷的话,明辉半天没做声。这时,涛涛已洗好脸,明辉拿起小枕头望着婷婷说;“哪我不客气了。谢谢啊!以后有什么东西要修理,我全包了,我是修理工,技术绝对一流。好!我走了。”
婷婷望着满脸瞌睡的儿子说;“想睡觉啦?叔叔的话你听见了吗?明年妈妈再给你报名,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上课。听到没有?”
涛涛一边眯着眼脱衣服,一边点头说:“听到了。”
明辉回到自己住处后,拿着小枕头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他把脸紧紧的贴在软软的枕头上,觉得温暖踏实。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女裁缝的音容相貌一幕一幕的浮现眼前,又是一个不眠夜。
自从做小枕头后,明辉三天两头往婷婷家里跑,去的次数多了,明辉觉得不妥,屡屡告戒自己;寡妇门前是非多,不能再去了,今天一定去金宝家。可吃过晚饭,双脚不由自主的又往楼上走去。
每次去婷婷家都受到热情大方的接待,可明辉自己心虚,怕婷婷怀疑他有目的,于是,自欺欺人的寻找各种借口。今天说她家的钟走慢了,拿去给修一下,第二天又把修好的钟送回来。过几天又说她家的钟走快了,又拿去修一下,过一天又送回来。
为了休息日能在婷婷家待上一天,明辉说缝纫机声音不对有点问题,要婷婷找来工具,他又是拆又是装的折腾半天,上午没搞好,下午继续搞。
只要一天没见到婷婷,明辉就像丢了魂似的。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结过婚而且有俩孩子的女人。
刚开始,明辉有些心虚怕婷婷知道自己的心事,所以极力掩饰,后来却又希望婷婷知道他的心事。有时故意碰碰她的手拍拍她的肩,甚至还试探性的说一两句调情的话,想看看婷婷的反映,谁知有情枉对无情人,他的心事婷婷浑然不知。
基本处于封闭状态的婷婷心里只有两件事,一是希望儿子能好好上学。二是努力多攒点钱,尽早把女儿接回来。除此以外,她没有任何想法。
婷婷一视同仁的对待所有来她家里的人,从不厚此薄彼。明辉经常来,她认为明辉没结婚闲来无事,和自己也聊得来,经常在一起聊天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明辉热情主动帮自己做事,自己也免费帮他们家做了不少针线活,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所以无论明辉如何撩拨暗示,婷婷始终没有任何感觉和反映。明辉猜不透婷婷是不解风情还是看不上自己?半年多来给她那么多情意绵绵的眼神和暗示,而婷婷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热情大方。
随着接触增多,明辉越来越喜欢婷婷,而且有娶她为妻的想法,可婷婷心里怎样想的他不知道,苦思冥想后决定找个机会和这个又傻又可爱的女人开诚布公谈一次。
又到了新生报名的时候。这天,婷婷找到赵老师,再次请他帮忙让儿子入学,赵老师面露难色,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小仝,实话实说吧,我学校不会再接受你儿子了。”
婷婷思索片刻后说:“赵老师,能不能想想办法去其他学校呢?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