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什么情投意合,什么合不合?到床上什么都合了。”
明辉装作没听见,揭开茶杯盖喝了一口,然后对其他俩朋友笑着说:“麻将呢?把麻将拿过来。开桌,免得有人又要念经了。”
四双手噼哩啪啦的洗着麻将牌,金宝望着坐在对面的明辉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说:“明辉,我们是老同学老兄弟,否则,我懒得说你,今天是一九七八年了,你我都三十一岁了,我大儿子读二年级,小儿子今年也要上学了,可你依然光棍一个,还在挑七挑八,上次老田给你介绍的哪女孩子蛮好的,你又嫌人家个子矮,你自己不也就一米六八嘛。”
明辉笑了笑说:“男才女貌嘛,女人太矮了影响后代。”
明辉无心的一句话,金宝听了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老婆很矮,一米五不到。金宝瞄了明辉一眼说:“哼!左拣右拣,最后拣个漏灯盏。不说了,打牌。”
金宝心想这该死的秃顶明明知道自己老婆矮小,还说什么女人太矮影响后代,这不明明在揭自己的短吗?他真的生气了,喜欢说笑的他今天很少说话。麻将打到晚上十点时。金宝把牌一推,伸了个懒腰说:“不打了,睡觉。”
明辉知道金宝在生自己的气,也知道过一会儿就没事的。便故意说:“才十点,再打两圈嘛。”
金宝乘机报复他:“不打,你没人管,打到天亮也不要紧,我是有人管的,我老婆还在等我睡觉哪。”
明辉望着金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有老婆就了不起呀?我要是想结婚,分分钟的事,不相信的话,我马上带一个给你看。”
金宝立即将他文军:“吹吧!带一个给我看看,如果你今年之内结婚,我保证送你一份厚礼。”
元旦第二天,吃过晚饭明辉没有像往常一样放下碗就去金宝家。他站在屋里的电灯下对着镜子拔胡子。今天他不去金宝家,准备晚一点去楼上女裁缝家看看小枕头做好没有。
捱到八点多钟,明辉来到婷婷家门口,像上次一样在虚掩的门上敲了两下,听到门里一声进来,便推门而进。婷婷正使劲踏着缝纫机,两条辫子随着身子的晃动在她肩上一跳一跳,充满着青春活力。
见明辉来了,婷婷连忙起身。明辉客气的说:“又来打搅你了,我的小枕头做好没有?”
“这么客气干嘛?随便一点嘛,大家是邻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要找你帮忙。”婷婷一边说一边把一个小小的枕头放在案板上。
大小正好的长方形小枕头很漂亮,枕套是蓝白相间的格子布,四周镶了白色的荷叶边,清清爽爽秀秀气气,明辉很喜欢这个小枕头。他把手掌放在小枕头上轻轻摁了一下,望着婷婷说:“仝师傅,你真是心灵手巧,这小枕头太漂亮了,我喜欢,这么松软。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婷婷站在案板边笑着说:“喜欢就好,里面是棉花,我选了好几种布,觉得还是这颜色好看一些,只是不耐脏,也不要紧,脏了脱下来洗洗就是,这么小,好洗。”
明辉从口袋里拿出两元钱放在案板上。望着婷婷说:“够不够?”
婷婷一脸真诚的说:“小赵,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爸爸帮了我哪么大忙,我用碎布给你做个小枕头还收你的钱,情理上说得过去吗?”
明辉怔住了,眼前这女裁缝真的不一般,第一次只觉得她热情纯朴不俗,没想到还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人,而且看了不少书,有一定的文化底蕴。
一瞬间,明辉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想说点什么,可舌头不听使唤,他沉默无语。
见明辉不说话,婷婷以为是没收钱不好意思,为了让他心安理得,故意大大咧咧的说:“小赵,一点点小东西,你这么认真,说明你好小气,小气的人才会斤斤计较。”
明辉连忙为自己申辩:“你说错了,我不是小气,因为你一个女人,还要养小孩,本来就不容易,我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白要你的东西呢?”
婷婷笑着说:“我从来不认为礼尚往来跟男人和女人有区别,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婷婷的话把明辉逗笑了,继而他感慨的说:“你真不愧是毛泽东时代出生的人,我是旧社会的人,所以思想也旧。”
明辉的话让婷婷想起上次他没说年龄就走了。于是两眼盯着明辉说:“你记得啵?上次我问你多大,你说下次说,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多大?”
明辉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说:“属猪的,刚三十。”
婷婷嘿嘿笑着说:“你属猪的啊!我属牛的,你比我大两岁。不好意思,上次我把你猜得那么大,别生气哦!我不会看年龄,瞎说的。”
望着婷婷孩子般纯真的神情,明辉顿时心生爱意,真想伸手抚摸抚摸她哪白晰光滑的鹅蛋脸。
婷婷拿起一件衣服边做针线边和明辉说话,明辉怕自己在这里影响她做事,想走又舍不得,小心翼翼的问:“我在这里影响你做事吗?”
婷婷连忙说:“不会,不会,平时也这样,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