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转到城里的学校读书。七月份儿子七岁了,正好也可以报名读书。
第二天早上,婷婷来到父亲家,三奴狗也在。婷婷开门见山的说:“爸,过完年我要搬回城里住,年前我想让晶晶和涛涛在你这里住一个月,我给你三十元伙食费。好不好?”
仝老三胆怯的看了三奴狗一眼没做声。三奴狗望着婷婷不冷不热的说:“不行!家里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把小孩放这里,那个帮你带小孩?怎么住?我想不通,你们在乡下几年都住了,还在乎再住一个月?”
婷婷一脸无奈的说:“你不知道,原来涛涛一直寄养在别人家里,前几天带他的婆婆病了,我把他接回来,回来才几天就被村里大队长的孙子打得头破血流。涛涛在家里我实在放心不下,正好晶晶也放了假,姐弟俩一起来也有个伴。要么这样吧!早上我送他们过来,晚上再接他们回去。反正就是一个月时间,就算求你帮一下我。好啵?”
三奴狗听说涛涛被人打了,猛的蹦了起来,两眼一瞪,大声吼道:“什么啊?就这样白白让人家打了?我找他算账去!大队长有什么了不起啊!”
三奴狗的话让婷婷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感动,这时,她发现这个看起来冰冷从来没有笑脸的弟弟心还是热的。但她怕三奴狗惹是生非,连忙息事宁人的说:“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住在人家村子里只有忍让一点,所以我要回城里住啊!城里百家百姓,谁也不会欺负谁。年前我的事太多,忙不过来,过完年我就找房子。”
最后,三奴狗总算同意了在婷婷找到房子之前,俩孩子白天在他这,晚上接回去,临走前婷婷给了父亲三十元钱。
第二天一大早,婷婷用自行车把俩孩子送到父亲家。三奴狗做生意去了,仝老三正在生煤球炉子,婷婷对俩小孩说:“叫外公,在这里你们要听外公的话,晚上我来接你们。”
春节临近,婷婷特别忙,一大早把俩孩子送到父亲家再去上工,晚上拖着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的身子骑上几十分钟的自行车去父亲家接俩孩子,回到家还要做衣服到深夜。上工地方离父亲家近或顺路还好一些,有时上工的地方离父亲家很远甚至是反方向就更累了。几天下来,婷婷感觉特别累,有些力不从心。
除夕的前两天特别冷,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割般疼痛,路上行人双手交叉插进袖筒里,扛起肩缩着头,步履匆匆的赶路。
收工后的婷婷戴着自己做的大口罩,快速的蹬着自行车去父亲家接孩子。自行车从马路上刚拐进巷子口,婷婷便看见自己一双儿女手牵手喊着妈妈向她跑来,吓得她急忙刹车,下车后,婷婷弯着身子握住俩孩子冰冷的手,问:“哎哟!崽呀!这么冷的天,你们俩跑出来干什么?”
晶晶瘪着嘴巴流着眼泪说:“舅舅赶我们走。”
婷婷一脸疑惑的问:“舅舅怎么会赶你们走呢?你们做了什么坏事?”
涛涛头一歪,瞪着两只眼睛说:“妈妈,我们没做坏事!舅舅和外公吵架,舅舅把煤球炉子踢破了,满地的火哟!差点把东西烧掉了。舅舅说他家没米了,要我和晶晶滚蛋。”
听完儿子的话,婷婷又伤心又难过,这么冷的天,三奴狗怎么忍心把俩孩子赶出来,不说自己给了三十元钱伙食费,就是没给钱,也不能这样对待这么小的孩子呀!何况还是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这时,涛涛说:“妈妈,我好饿。”
婷婷连忙牵着孩子走进巷子口的小餐馆,心疼的看着俩孩子狼吞虎咽的吃了四碗面。
吃完面条,婷婷带着俩孩子去父亲家,父子俩正在吃饭,本想诉说三奴狗几句,转念一想,算了,三奴狗也可怜,二十五六岁的大男人要什么没什么,他发脾气也是因为年关缺钱心情不好,如果有钱的话,相信他绝不会这样不近人情。
临走,婷婷拿出五元钱放在桌子上说:“爸,我没时间买东西,你自己买点过年的东西,后天就三十夜晚了,明天我不送他们来了。”
仝老三拿起五元钱还给女儿说:“婷啊!你带俩孩子已经很困难,我不能要你的钱,你拿回去。”
婷婷把钱推回去笑着说:“不要嫌少,多少是我一点心意。爸,我希望你和三奴狗不要吵了,好好过个年。好啵?”
仝老三表情复杂的把五元钱放回桌上,三奴狗瞟了婷婷一眼,继续低头吃饭。婷婷带着俩孩子离开时,他也没抬头。
正月初五,婷婷正准备去城里找房子,突然来例假。自从十五岁第一次来潮血量就很多,而且每次要六七天才结束,但很有规律,二十八天一次。以往每次来例假虽然多,但婷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来没休息过一天。这次不知什么原因血量特别多,鲜红的血浸透了床上的棉絮,坐后站起来,血像自来水一样顺着腿一直流进鞋子里,根本没办法走出去,无奈,婷婷决定休息一天,准备等第二天状况好一些再去找房子。
第二天,血量不但不见少反而更多了,婷婷趟在床上用破旧的衣服代替卫生纸垫在身子下面,从来没见过妈妈大白天躺在床上,晶晶和涛涛趴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