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你回去睡觉吧,今天辛苦你了。”长安作势就要关门,紫苏一把拦住,艳丽的脸上是不自然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心里把顾攀和阿宁都记着的,我以为你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他们了。还有那日,我对你语言多有冒犯,还请你别放在心上。”
没来由的一句,让长安懵了,平日里的紫苏那肯这般给别人道过歉?一时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说,你是个聪慧的女子,能屈能伸,若身为男儿,恐怕早就被他纳为贤士了。”长安是万万没想到夏侯垣竟说出这种话,叫她感动,也叫她惋惜,自己何尝不想身为男儿身。那样的话,执手举长矛,身披银甲,早就去向邓擎取命去了吧。
“还有,王爷说,他把顾攀安排在鸿来客栈,那儿的客房比一般的地方要贵许多,下次见面,你得还他钱财。”
长安失笑,他堂堂一个王爷还会在乎这些银两,摆了摆手 作罢作罢,下次见面还是乖乖给他银两吧,“好了,紫苏,累了一天,你回去休息吧。”
“嗯。”她这副乖巧的模样长安可从没见过,许是她认为冤枉了自己心里感到愧疚吧。可她聂长安心怀男儿豪情,哪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不过也好,至少紫苏对她没有防备了。
夜深了,窗子上映出彻夜不眠的影子,时而摇头,时而趴在桌上沉思,青衣敲门进来,手上端着清粥,放在桌上说道:“小姐,你今儿晚用膳的少,我特意让厨娘做了些清粥,你先吃了吧。”
长安闷闷的嗯了声,接过清粥吃了起来,青衣见她闷闷不乐,问道:“小姐怎么了?是这粥不合胃口吗?”
长安摇摇头,“不是,我在想事情。”
“小姐可否与青衣说说,或许青衣能给你出出主意。”她恭敬的话语让长安心里有点不好受,这些日子,她也确实是疏远了她。
长安撅着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很生气,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告诉我原因,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青衣略作沉思,“既然如此,小姐何不向他问清楚?”
“问清楚?”
“是啊,当然得问清楚,或许中间有什么误会,让小姐白白生气一场,那多不好。”
她的确不知道邓擎灭聂家的真相,好像从来也没有去查找过原因,只是一味的找邓擎报仇,是啊,她该去查查真相的。
“小姐若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好。”
长安思前想后,看来她是得亲自去问问邓擎了。
次日,长安难得悠闲在霖园,要知道她可是个活泼份子,通常在霖园呆上半天都会抱怨,今天这么安静,倒让竹雪不适合了。
“小姐,你今天生病了?”竹雪扔掉手中的花草,询问着走来。
长安懵了,难道自己不是活泼美,而是一种病态美?
“还是心情不好?”
“是不是胃口不好啊,胃口不好也是会影响心情的。”
长安无语了,这丫头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啊,一天净整没用的,她一把打开竹雪伸来摸她额头的手,知道她这小丫头是想跟着自己出去玩,无奈道:“小竹雪呐,姐姐今天忙,你去玩儿,别烦我啊。”
竹雪一副不解的样子,她看着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冷眼相待的长安道:“你这样子还叫忙啊,忙什么?忙着嗑瓜子?我看你一天挺清闲的,哪里忙了。”
长安本来想找个理由甩了她,可转念一想,既然她今晚要寻访将军府,为何不带一个小跟班?
“竹雪,你今晚有空吗?”
“有啊。”
长安嘿嘿一笑,招了招手,让竹雪俯耳过来,在她耳畔轻声道:“今晚跟我出去玩,怎么样?”
竹雪一听马上乐了,“去哪儿?”
“这个先不告诉你,免得你到处乱说。”竹雪年纪小,心思单纯,如果有人问,她铁定会一五一十说出来,长安才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呢。
“哼。”竹雪冷哼,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长安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诶,昨夜都没睡好,我先去小憩一会,记得哦,今晚戌时来我房间。”
竹雪朝她做了个鬼脸,却只能看见她潇洒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奈瞪瞪白眼。
月色正浓,湖泊里水光粼粼,倒映出交错的树影,时而微风,吹动起他墨色的衣角,深邃眸子里的,是无人知道的寂寞。
远处赵七提步走来,对他道:“将军,门外有人找你。”
“是谁?”
“不知道,穿着黑披风,没看清是谁。不过,看身形好像是女子。”
女子?他平素可不认识什么女子。不过,现如今他处境为难,竟还有人愿意上门探访,难得她们不怕被自己拖累,不妨就去会会,“让她们在书房等我。”
“是。”
长安和竹雪在赵七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竹雪一路东盯西瞧的,像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