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丝毫不领情的瞪了白斩兆一眼,语气嘲讽的说道,“白斩兆你也看看你,这十年,我靠近你你都察觉不到,要是有人要你的命,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十年,一样挂念那个女人。”白斩兆垂下了眉眼,疲惫的摇头,“苍冥,我们三个认识了二十四年了,你无须用这般尖锐的话语来刺激我。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苍冥似是被击中了软肋,手一僵,推开了楚觞,转身离去。楚觞静静地提着噬魂,沉默的抬起头,淡淡的开口,“白无常,今晚一起去风中月吧。”白斩兆点头,接过噬魂,放回了书房,这才拍了拍楚觞的肩膀说道,“舍命陪君子。”楚觞似是无意的看了眼苍冥远去的背影,白斩兆心中了然,淡淡的说道,“福叔啊,我和将军去风中月风流三天,这三天任何人求见将军都说将军染了风寒不见人,苍冥的话,麻烦你多看着点了。”暗中传来福叔沉稳的声音,“是,白少主。”白斩兆撇撇嘴,把自己和楚觞易容了一下,换了衣服,飞身去风中月。今夜的风中月全都爆满,楚觞和白斩兆才到门口,那老鸨淡淡的看了眼两人,不卑不亢的说道,“两位公子,可有预约?”楚觞的眉头微微一皱,白斩兆正想说话的时候,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停了下来,老鸨一见那马车,眼珠子一亮,忙上前迎接去了,把楚觞和白斩兆扔到了一边,楚觞抿紧了唇,整张脸寒的如同冰山,白斩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低低的说道,“看吧,我都跟你说过了,易容来的话,会很不方便。”楚觞定定的看着那辆马车,低低的说道,“是他来了。”白斩兆一愣,往马车看去,只见那马车装饰的金碧辉煌,生怕别人不知道主人多么有钱似得,只见凝白如玉的芊指轻轻地挑开帘幕,老鸨忙扶住那一只芊芊柔胰,一身雪色衣裳的女子轻轻地下车,带着面纱,也挡不住那一双潋滟万物的琉璃色眼睛,众人的魂儿全被勾了去,痴痴的看着,忘了车的主人其实还在里面。楚觞定定的看着车内,丝毫不看那个女子一眼,倒是白斩兆,疑惑的看着那个女子,那样沉静如潭的眼底,缓缓流动的光华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正当众人只顾着看那神秘的女子时,车里突然传来放肆清亮的笑声,把众人的神拉了回来,一个雪色华服的男子走出了马车,顿时引起更重的吸气声,如果说刚刚那个女子给人的感觉如同山顶的雪莲,纯净潋滟,那么眼前这个雪色华服的男子就如同冬日里张狂的暴雪,把雪色穿的张扬放肆,比那女子多出一种俯瞰天下的傲气和气场。白斩兆收回神,低低的说道,“楚觞,今晚看来很精彩。”楚觞抿紧了唇,不说话。那老鸨迎着两个夺去天地色彩的人进去,楚觞有些恼怒的盯着老鸨,那戾气直直的插着老鸨的背部,老鸨突然身子一僵,背后的阴寒目光让她如同被人拿着千万把阴森森的抵在背后一般,不由得轻声对一旁的管事丫鬟低声说道,“我带王爷和顾小姐上去。你去会会身后的人。”那丫鬟显然已经看到门口那双锋利的眼睛,不由得点头,往楚觞走去,白斩兆受不了楚觞身上散发的低气压,不由得头疼的说道,“我说你还不如就将军架子进来呢,你这个德行,真心让人无语。”楚觞微微收了收戾气,恢复面瘫模样,白斩兆无语的看了眼楚觞,顿时觉得这个男人没救了。那管事丫鬟款款走来,行了一礼,柔声说道,“两位客官可是要来观看今晚的花魁竞选?”白斩兆悄悄地拉住丫鬟的手,在上面写了一个字,那丫鬟神色大变,忙行了一礼,压低了声音说道,“奴婢不识得楚将军,还望楚将军莫怪,奴婢这就带将军去贵宾席。”白斩兆点头,低声说道,“楚将军不希望暴露身份。”那丫鬟点头,领着两人上了楼,坐到了第一排的位子,吩咐上了茶点后,才悄然退下。白斩兆看着坐在楚觞旁边的可不就正是刚刚那个雪衣女子,潋滟如雪莲气质让人心生莫名的敬仰,包括身上微微的香气也是莲香,面纱下不知道会是一个怎样的容颜,不过有这样一双夺尽世间光芒的眼睛,那容貌定然差不到哪里去,白斩兆收起心神,没听说过越王什么时候有个这么美的妻妾,这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和越王穿一模一样料子的雪丝锦衣。楚觞似乎对这个女子没什么感觉一般,自顾自的喝茶,眼底一片空寂,如黑夜的浓雾,散不去却又聚不起来,身上淡淡的黑檀木香和他身上的墨色锦衣一样的深长,幽冥。而白斩兆坐在楚觞的旁边,被楚觞身上森森的冷意和不见退却的冰寒气息给无语到了。不由得面部抽了一下,如果是他坐在那么神秘的女子旁边,早就攀谈一番了,偏偏这个座位隔开了,放着这样的机会不搭讪,而是自顾自的散发低气压,这天下,怕也是只有楚觞是这样了。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不见越王?这也太奇怪了,放着这样的美人在这里坐着,自己却不知所踪?白斩兆不由得低低的对楚觞说道,“你不觉得越王今晚有点不太正常吗。”楚觞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没兴趣。”白斩兆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的说道,“哎哎,我陪你来,你就是这么个死样子,我还不如和苍冥那个家伙去和算盘过一个晚上呢。”楚觞喝茶的手一顿,眼神深了深,没哼声。白斩兆无奈的抢过楚觞手中的茶杯,低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