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回府吗?”一身白衣的少年见那抹墨色的华袍从宫门走出,忙迎了上去。那人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白衣少年忙拉开了那辆黑檀木马车的帘幕,墨色华袍的男子便进去,白衣少年利落的上马车,熟练的驾起了马车,穿过大街的时候,白衣少年见满大街还是那么热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放慢了速度,免得伤到无辜。但是周围实在是太热闹太喧哗了,白衣少年不由得心里打鼓,车里的人最是厌烦热闹喧哗,如今这般吵闹,回去怕是又是黑着一张脸了,一想到这里白衣少年就觉得人生黑暗没有希望,只得是认命的慢慢驾着马车。车内的人本身就疲惫,在车内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不料外边今日竟然如此喧哗热闹,不由得眉头微微动了动,淡淡的开口道,“白无常,外面是怎么回事。”驾车的白衣少年听到那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脸部一抽,泄气的说道,“回将军,今日是京城第一女子乐坊,风中月的花魁日,说是今日选举三年一度的花魁,从前日开始,天下狂蜂浪蝶就已经慕名而来,这几日京城的人数暴涨,到处都是很热闹,将军昨日三更才回来,自然是不清楚的。”车内再也声音,白衣少年自顾自的驾车,心中依然磨牙不止,白无常的名字死死地跟了他十年,简直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一句戏言,将军怎么会从哪开始,就只叫自己白无常,自己的名字明明就是白斩兆,都是那个女人惹出的祸,这下好了,那个女人失踪了十年,这个该死的称号就一直这样十年,每次将军这么叫他的时候,他都觉得面部已经没有力气抽筋,只是有点怅然。想起那个女人,嗯,那个美得不可方物,却又欠扁的女人,将军这十年里,心里也只有那个女人,即使如今府中,有了不少的美人,但是也只有他知道,将军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失踪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将军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在书房里,一张又一张的写着这样的一句话,虽然那个女人欠扁,但是白斩兆心里也明白,那个女人,是将军的劫,是将军的命,可惜十年了,无论将军怎么寻找,都杳无音讯,真真正正的是十年生死两茫茫,柔肠寸断也不为过了。想到这,驾车的白斩兆心里莫名的多了一分伤色,那个女人,还活着吗,如果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将军呢。不知不觉间,马车与热闹非凡的风中月擦肩而过,脂粉味洋洋洒洒,却唯独不沾马车一丁点,白斩兆知道,是将军用内力起了一层保护罩,使得不沾染这些脂粉味,因为,这是黑檀木造的马车,而黑檀木的味道,是那个女人最爱的味道。也所以这个黑檀木的马车,除了自己和将军,任何人都没碰过,也没坐过,包括府里的莺莺燕燕。放下思绪,白斩兆稳稳地停下马车,将军府的侍卫们一见,都迎了上来,将军这次征战了三年,三年未见,侍卫们都微微动容,白斩兆下车,掀开帘幕,扶着将军下了马车。然后把马车交给侍卫去打点,跟着将军进了将军府。一进府,一群姿容出众的美人们都迎了上来,三年未见将军,这些女人都想念的紧,却都谁都不敢靠近将军三尺内,因为将军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靠近他,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一样,所以都只是高兴地迎了上去,却都保持三尺之内。白斩兆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些女人,这三年,日日都在争来斗去,他看都看烦了,如今将军回来,估计只会更甚吧。正当众人都期待的看着将军的时候,那墨色的华袍却只是停了停脚步,然后冷冷的开口道,“白无常,这些女人都遣散吧。”这话一出,白斩兆一愣,然后心中了然,那群美人们一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冷漠的容颜,不由得傻眼,而那人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们,便头也不回的回了书房,剩的她们站在原地发傻。白斩兆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些女人,挥了挥手,一个身穿棕色衣裳的中年男子出现,白斩兆淡淡的开口,“福叔,将军说,这些女人全体遣散,而且必须是现在,你来处理吧,我去书房伺候将军了。”福叔点头,白斩兆便去了书房,白斩兆一走,那群女人全都摊在了地上,三年前她们都还是天下前三十名的美人,哪一个不是才貌出众,可是三年前她们和将军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过也就一人一日,也就是她们破身之日,而后将军便接了圣旨征战三年,到现在回来,却给她们无情的一句,遣散。当真是无心无情到极致,这里有其他国家贡献的美人,有其他国家的才女美女,也有京城的,可是却都落了这样的一个下场,怎甘心,怎甘心。福叔静静地看着众人,淡淡的说道,“一人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走人吧。从你们进府那一日,就该知道有这样的一天。”说完便带着众人去账房,一路上,三十个女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三年的青春,竟然就是这样,空负了,青春,爱恋,全部成空。一个个泪流满面却又不敢出声,将军府的规矩她们是知道了,一旦有哭声就会被割掉舌头,多说话就要挨家法。这三年虽然三十个人斗来斗去,但是都不敢在外,只敢在房间,因为只有在房间,才是自由的。账房里,一身灰衣的年轻男子正噼里啪啦的算着算盘,见福叔带了府中的三十位美人,不由的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常色,对了,今日刚好满三年,不由得打开银库,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