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荽,真名文雅,原城人,是原城袁氏商人之外孙,袁氏商人只得一女,嫁予文氏,九岁时文雅随父母回原城省亲时不幸遇山贼,父母皆亡,年幼的他幸得镖队路过所救,带回原城袁家,得到袁家的悉心照顾,更在二老百年之后将其家业悉数交予文雅,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能让其衣食无忧。
说到原城文公子,很多人的是又摇头又举拇指,为什么?袁氏的家业在其手中短短的时间内翻了一倍有多,说是天生经商的那块料是不为过,但是他风流多情,处处留情倒是很让人头疼,有家不归,流连烟花场所,要找他,很简单,只要跑遍原城大小妓院,定能找到他。让许多清白人家的闺女对他是又期待又失望。只是近几年,他浪荡的行径倒是有所收敛,除了时不时还是出没于烟花场所,或是为生意,或是因为生理之需,还是让不少人对他重燃起希望之火。
撇开这鲜为人知的身份,他其实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他是三年前名满江湖可却又销声匿迹的采花大盗「花盗满月」。
「花盗满月」,顾名思义就是满月才会出来行事的……采花大盗!没错,当初当我知道这令人可憎的采花大盗竟然叫文雅,实在是太侮辱文雅一词了,遂尔芫荽就成他的名字,只之于我。而芫荽的由来,不过也只是我随手抓起的一种蔬菜,为此他可是对我怨言了很久。
对于最近将淄城闹得满城风雨的采花贼一事,没错,就是出自这位闻说是金盆洗手的采花大盗之手,目的就是帮助靖轩好顺利的通过淄城,让杨大人对他们没有诸多的阻扰,说真的,到现在我迷糊了,到底我叫他帮忙是对还是错了?唉……
“你都金盆洗手了,能不能请你抛开你所谓的准则呢?”说起来我和他孽缘缘于「镜花水月」,因为那时我是「镜花水月」的头牌,而他是采花大盗,风闻「镜花水月」出了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兼备的第一花魁,他慕名而来,无非就是想将我给采了。可,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花没采成,反倒被我擒,更到最后金盆洗手,乖乖回家做他的文少爷,造福原城。
“你叫我帮忙,都打破了我的承诺,还不让我谈我的准则?那不是笑话吗?”
“我是叫你帮忙,可是没想过你会这样帮我。”
“你这是嫌弃我的作法吗?”
“那不是嫌弃,只是想说有没有更好一点的作法。”一个姑娘的清白,或许对于他们男人来说那不是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可是往往比性命更重要。
“你的脸上写着,你是在责怪我玷污了杨小姐的清白?”文雅突然脸色一正,炯炯如星的黑眸逼近我,他嘴角一提,邪肆得让人惊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我是原城富商,可谁又知道我是「花盗满月」呢?你以为是清白的官宦小姐,谁又知道她私下不会是一个荡货呢?然儿,你看人的眼光倒退了。”
他这话中话是在警告着我什么吗?我饶有疑惑的望进他的黑眸。
“傻然儿,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抛陆靖轩那病痨鬼,勾引我的。”哪知,眨眼间,他的正经面色不翼而飞,嘴角一咧,又恢复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就想!”我忿忿不平。
“嘿嘿,我当然想啦,我想很久了。”
“哼。”我瞪了一眼这个如小狗跟在我后头转的斯文男子。
‘沙沙沙’,就在文雅打算又和我闹起来的时候,在离我们差不多十五步远的草丛里,发出可疑的声响。
“谁?”机警的文雅喊了声,同时也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双眼不离草丛的防备着。“谁在那里?”
更快的,是一团黑影‘沙沙沙’的从草丛中窜过,速度之快,让我不禁失声尖叫了一声。
“杜然!”官尚烈倒是是耳尖,认出了声音,急忙地向我这边跑来。“发生了什么事?杜然!
又是一道黑影从我们的头顶掠过,留下一阵阴风。
“哇,好生厉害的轻功。”我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眼尖的文雅还是认出了那如作俑者是谁。“然儿,我还没问过你,从哪里找到像秦楚这么一个人才。不但武功好,还能下厨,难怪你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病痨鬼给你找的……可又不是呀,你不是瞒着他跟出来的吗?那就应该不是……唔唔唔……”他啰嗦的后半段话消失在我的柔软无骨的小手中。
“闭嘴。”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后面来人了,他这番啰啰嗦嗦是想帮我自曝身份不成?
“杜然,你没事吧?”官尚烈气喘吁吁的赶到,本就只是批着批风的单薄上身,因为刚刚的猛烈跑动,批风东歪西倒的,将他精壮得见肌里的身体曝露在这泛着凉意的黑夜里。
“好像有什么在草丛里,秦楚去追了。”
把我手掰开,大口大口喘气的文雅扭头,双眼冒火,不客气的指关喀了一下我的脑袋,“你想憋死我啊?”
我扁扁嘴,道,“有吗?”我浑然不知自己的手劲。
“秦公子回来。”帮官尚烈重新系